任我行面上一变,心中暗暗叫苦,此时身子冷得像是冰块一样,僵硬迟钝,就是一位三流人物也可以一剑取了自己的姓名。任盈盈担心父亲的安危,虽然之前和左冷禅斗了一场,身子有些酸软无力,但还是前进一步,一脸警惕之色望着不远处的赵伯端,护住了任我行。
赵伯端身形一闪,跨过了三丈的距离,经过左冷禅的时候,手中的利剑如同一条灵活的银蛇,没有带起一丝的风声,朝着左冷禅的后背刺去,又快又无声。
左冷禅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等到剑锋触及肌肉的时候才惊觉,随即旋身躲过,但还是被这一剑伤到了,后背留下了一道老长的伤口,鲜血直流。他怒声道:“该死!你是魔教奸细!”随手点住背上一些穴道,稍稍止住了流血。
赵伯端见到一击奏效,有些担心的精神振奋起来,又现左冷禅的动作比他和任我行打斗的时候慢了三成,把自己胜利的可能又调高了二成,手中的精钢长剑再度向左冷禅攻去,口中道:“在下可没说要接受左盟主的领导,是你自己认为,怪不得我。”心中却是想:你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杀了你也一样可能加速剧情,况且你孤身一人,没有人保护,如此良机不能放过。
面对赵伯端奇诡绝快的剑法,左冷禅把手上的厚剑舞得密不透风,泼水难进,一个巨大的轮状剑幕裆下了赵伯端的快剑。两剑交击之声不断响起,像是雨打芭蕉一样密集,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左冷禅从手上传来的劲力觉攻击自己的小子内力十分浅薄,而且一味以快剑试图袭击自己后背、下盘等处,只要注意防备,就不会让这样无力的剑伤到自己,口中诚恳地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奇异剑法,虽然够快,但还是赢不了我。你走吧,我绝不追究你刺伤我一事。”他试着劝赵伯端离开,心中想到:只要让我过了今天一劫,就把你碎尸万段!
赵伯端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假话,只是见到自己全力进攻之后,左冷禅依然没有露出败像,心中不由一阵焦急,要是拖到岳不群等人打败了敌人,赶了过来,那时自己只有逃跑一条路可选,日后也必然被江湖大门派追杀。
他对着站立不动的任我行父女两人大声道:“你们快过来帮忙,左冷禅这个盟主可不是白叫的,武功实在太高了!要是让他逃走,以嵩山派的庞大势力,将来我们晚上都睡不着觉。”
任我行瞧了一眼激烈打斗的两人,点了点头,道:“他俩绝不是演戏,你去帮一下也好,这左冷禅明了克制吸星大·法的武功,对我的危害极大,不能不除去!”
任盈盈听令,手中的银链一振,向着左冷禅的脚踝缠去,心中却是觉得那不知名的小子刚刚说的话有些好笑:恐怕是你睡不着觉吧,我可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左冷禅就算脱困,日后也奈何我不得。
赵伯端和任盈盈联手后,内力空虚的左冷禅顿时落了下风,身上不时落下不大伤口。虽然仗着打斗经验丰富,不停闪避,不过缺乏内力的他也只能避过要害,不能完全避开。
赵伯端瞅住一个机会,消耗丹田内三分之一的内力,让自己处于辟邪剑法特有的急速的状态中,顿时他眼中见到的一切动作变得缓慢起来。活泼自由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样,传进耳里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起来,好像突然换了个世界一样。
他在这种像是看电影的慢动作中,一眼看出左冷禅此时剑招中有七处不连贯的地方,其中三处构成了破绽,于是用尽最大的力气,让自己的剑锋微微转动,对着左冷禅的心脏要害刺了过去。
赵伯端觉得手中长剑微微受阻,接着刺入了左冷禅的心脏,打断了它长久以来不息的跳动,然后迅速飞身后退。他在拔出长剑的同时,剑锋一转,让心脏变成了一团碎肉。
左冷禅身子突兀地一顿,一股强烈的剧痛传进了大脑,惨叫出声来“啊啊啊”。他低头一看,现一股鲜血混着碎肉不断从胸口的大洞里掉落,这种伤势,就算神仙也难救,大叫一声“不可能,我会死在无名小卒手里”,奋起余力将手中的厚剑朝离他最近的任盈盈掷了过去,身子再也站不起,倒在了地上。
左冷禅没有再管自己最后一击打到任盈盈没有,双目看向天空,只见一轮烈日浮在蓝色的天空中,几朵飘浮的白云让天空不显得空旷,这景色是多么的美呀。忽然他觉得身子一阵轻松,再也感受不到身体上的剧痛,自己向着天空不断飞去。
赵伯端看着左冷禅的临死一击,那把厚剑朝着任盈盈快速飞去,带着极大的冲击力。这猛烈的一击击要是落实了,任盈盈肯定会被这一剑刺透身躯,不过他没有动,站在那里袖手旁观。
尽管赵伯端没有出手相救,但是任我行怎么能眼看自己唯一的女儿受伤,强忍着冰冷刺骨的寒意,鼓起余力一个前扑,将任盈盈扑到在地,躲开了飞来的厚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