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就从夏家院子方向传来醉酒后叱骂声,以及夏母尖利的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一个大肚的孕妇怎么能干得过酒疯的壮年男人呢,这种争吵叫骂变成了夹杂在鬼哭狼嚎的哭号中的“咚咚,梆梆”的拳打脚踢在*上的敦实的声音。
梓箐听的心中一紧一紧的,在原主记忆中这些都十分模糊,可是现在让她亲身体会,真的……牙齿都酸了。
刚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戾气再次升腾……她闭上眼,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眼中一片清明,她捋清楚了,那不是戾气,而是一种叫做“底线”的东西。
人,有的只是人形,与牲畜何异。不知恩德是非仁义礼智为何物,人生不知所谓,为什么要与其同流?!凌驾之上,心中坦荡。
梓箐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背起背篓,弓着腰,吃力地往夏家院子方向一步一挨走去。
悄悄摸进自家的后院,听到前面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和剧情中一样,夏母刚才被一顿好打,直接破了羊水,要临产了。
而夏父也和原剧情中一样,自个躺chuang上已经打出呼噜呼噜的鼾声了。
大婶子和二婶子虽然平时跟夏母之间有些小过结,可是这会都紧张的忙碌起来,烧水的烧水,准备干净的布块,剪刀等等。
二婶看到梓箐回来了,说道:“兮娃,你刚才跑哪里去了,你妈喊你好久,快去烧火。咦。你这背篓里是啥?这是野鸡?哟,哪里弄的,还有这些……”
二婶子伸手在梓箐的背篓里抓了两把,扯开树叶,一只差不多一斤多一点的洗剥好的野鸡咚地一声掉落回草药堆里,她抓起来凑在煤油灯下看了又看,啧啧称奇。连连追问梓箐是哪里弄来的野鸡。
梓箐含混不提。只道:“二婶子,我妈要生娃了,要多吃鸡肉。快煮锅里吧,等会妈生了娃就可以吃了。”
二婶子随手一把就要朝梓箐脸上摸来,大概是有些嫉妒或者是赞美她这么“懂事”,不过在原主记忆中。她一向下手都很“重”,被她摸一下。少不了要留下一块淤青的。也是原主皮糙肉厚,忍忍,过两天自个就消了。
梓箐看到她抓了野鸡赃物的手朝自己抓来,连忙身体一矮就往灶前方向猫去。
旁边大婶子过来也称奇一番。手在围裙上揩了揩,抓过野鸡,说道:“兮娃真是懂事。先甭管这野鸡是咋来的,我看老三媳妇这次是要快了。先炖上……哟,这些,好像是药材?”
梓箐已经坐到灶前的一个大的树根桩子上,应道:“嗯,是的,这些都是我去山上采的,上次我听他们摆龙门阵的时候就说过这些都是药,吃了对身体好,所以……”
梓箐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念头要给自己的“金手指”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很显然,她们并不在乎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只是称赞她“咋忒地懂事了,老三媳妇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