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睡到半夜,突然从窗户和房顶传来啪啦的声音,就像是曾经有调皮小孩往别人窗户扔石头一样。
嘭,啪啦,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将门窗玻璃砸坏,直接落到沙边的地面上。将他从噩梦中惊醒。
自从当初玛丽带着儿子离开他以后,便一直在客厅的沙上和衣而眠,而现在,即便是在自己的家里也无法给他安稳休憩的空间。
就在这时,院中传来布迪的狂吠,连忙披衣而起。
布迪的狂吠变成了痛苦的呜咽,等他慌忙赶到时,只看到布迪软趴趴地躺在地上,身体仍有余温,却没有呼吸了……
圣诞前夜,一直跟他相依为命的狗莫名死掉。在这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他无比痛苦的将其埋葬……
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大了,可是第二天的圣诞节,本来是全家团聚的欢乐时刻,等来的确是法院判决的离婚协议。
其实这所有一切还不足以击垮他坚强和坚韧,真正让他彻底崩溃的是,第二年当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镇上的人貌似再次接纳了他们,以前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春暖花开而烟消云散。
根据传统,刚满十八岁的霍达斯参加成rn仪式的狩猎活动。可是他们进入山林没多久便遭遇冷枪,虽然没有打中他,却彻底将这表面的平和完全击碎。他当时便预感不妙,开始漫山遍野找霍达斯……无果。
三天后,全镇人帮着他寻找,最后终于在一个山涧里现被咬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儿子。
人们貌似沉痛的,友好的拍拍他肩膀,让他节哀,便各自纷纷离开……
他沉默地将儿子尸骨一一整理,现头盖骨上一块凹陷痕迹……
凯文第二天就离开了这个小镇,一个月后,一个恶魔降临到小镇上,用极其残忍的手法将小镇上的人一一虐杀……
“玛丽,你这是怎么了?”一声略微嘶哑的带着关切的声音将梓箐思绪拉回现实。
梓箐蓦地抬头,现她不知不觉在原主本能的支配下已经走到自家门口。
迎面是一个形容憔悴而疲惫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带着眼镜,给人非常斯文的印象。
丈夫?这就是原主的丈夫凯文。梓箐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将内心的委屈和愤懑泄出来,就像原主曾经做的那样。
她咬紧嘴唇,微微平息了下情绪,想了想才说道:“……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事,我……”
不等梓箐说完,凯文上前用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入怀里,“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对不起,让你跟着受委屈了,你要相信我,事情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一边说,一边将梓箐领进屋,霍达斯将门关上。
梓箐点点头,泪水无声的滑落。是原主在为自己曾经的冲动而忏悔吗?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