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很多分手男女最后的模式都类似。

“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爱过。”

呵呵，其实都知道答案。

她给自己最后一个向他示弱的机会，便是这句话。

此后山高路远，云淡风轻，纵然相逢，一笑而过。

锤哥也差不多。

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是莽，很多时候智商高达五点，但几千年下来，如果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不可能坐稳阿斯加德王储之位。

轻轻仰着头，让风吹起金色的梢，托尔的脸上有着释然、淡然、以及苦涩。

“希芙，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

命运的捉弄？

或许是吧。

当最后的坚持轰然崩塌，当虚伪的信念被残酷的审判词所摧毁，希芙脸上同样有着释然。

只不过，一滴清泪悄然滑落。

没有咒骂，没有怨恨，只有一句轻轻的：“谢谢。”

潇洒地转身，希芙走到梅节操面前，落落大方：“我知道这很委屈你，你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男人。但为了弗丽嘉陛下，拜托了。这算我和阿斯加德欠你的。以后无论你要求什么，我自当遵从。”

对，跟托尔无关。

希芙是如此宣告的。

“我……”

“请不要推辞。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我去那里等你，我应该能找到一个可以用的房间。”希芙指着远处一架废弃的黑暗精灵宇宙舰，说罢，径自离开。

空地上，就剩下洛基的假尸体，以及托尔和梅节操，场面无比尴尬。

说真的，梅节操对于一个比男人还俊俏，又有着典型女战士性格的希芙毫无想法。

到底生了什么才会演变成这样，梅节操真的心里没点B树。

可是，叫他拿其它东西去代替，他又不舍得。

于是就僵在这里了。

托尔脸上有着痛苦、痛心，又无奈：“梅，你这辈子真正为自己活过吗？有没有什么事，是你真正喜欢做，又想要去做的？”

梅木木沉默许久：“有……不少。”

“我很羡慕你。”

“……”

“出身在神族，还是统御九界的最高神族。无数人认为，我是幸运的。天生为王，还生来具有非凡的神力。挥挥手就能击破千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是我活了几千年，还是觉得自己像个木偶，被父王和母后安排了我的一切。梅，你能体会我这种感受吗？”

在锤哥的话语中，梅木木能明晰感受到，一种透出灵魂的疲惫。他挣扎过，反抗过，又尝试过做父母眼里的好孩子，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王。

结果呢？

他似乎永远都做不好。

梅木木叹气了：“能……在我成年之前，我一切都被父母安排好了。”

他的目光穿过了时间与空间，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地球。

“念什么幼儿园。”

“读什么小学。”

“交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