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什么风?”秦王被白晖说晕了。
白晖深吸一口气:“王兄,闽越之地为什么海边人口少,海上的风,出现强风的时候,可以将一只军队吹到空中飞到几百里之外。船在这样的风面前,如同树叶在暴雨之中。”
“这,这是风?”秦王相信白晖没胡说,这么问只是因为惊讶。
白晖点了点头:“这仅仅是风,还有浪。有风就有浪,无风三尺浪。一个浪头高达十数丈,海边的一切都会毁坏,石头都会被击碎。”
“除了风、浪之外,还有看不见的海兽、礁石。海,一望无边,可以说连续十几天周边除了海之外,什么也没有。王兄应该听说过西域的极沙之地,走上十数日,除了沙便是沙。”
“你是说,迷路!”
“对,迷路。迷路比任何事都可怕,这次出海只能说一次测试,重点测试的是船只的抗风浪能力,以及咱们靠太阳、月亮、星辰以及海面为船只定位的技术是否可靠。”
白晖说完海上,又再讲陆上。
“王兄应该听九濮那边的贵族讲过,无尽的大山之中,有着无数的毒虫、毒蛇、毒草。九濮那边,许多地方都是人迹罕至,连九濮那些经验丰富的猎人都不敢靠近。”
“往南走,可以说一切都让我们一无所知,一切都是陌生的。有着不认识的虫子,不认识的花草,不认识的树木。风险带着机遇,这是去冒险的是,这是去那命拼的。王兄你好奇心太重,你去实在太过危险,秦国承受不住这种危险,所以王兄不能去。”
白晖给了一个最最真切的理由。
秦王双手撑着茶桌盯着白晖,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你为什么敢去?你若是有个意外,你以为秦国承受得起吗?”
坐在一旁的白起突然开口:“这事公道一点讲。”
秦王与白晖同时看向白起,都想听一听白起怎么说。
白起慢吞吞的品了一口茶后说道:“要么都去,要么都不去。都去比只去一个人安稳。都不去,大家都安稳。”
“为什么?”秦王没想通。
白起说道:“白晖不让人省心,有王上盯着他,肯定不会出乱子。”
白起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便是,秦王也不让人省心,白晖也会盯着秦王的,你们相互盯着对方,就一定会不出乱子。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两个二货都会神经。
“把邹衍公与屈原先生带上。”白起又给了一个建议。
称为公,此时并非是公爵之意,而是对德高望众之人的一种尊称,与称先生是同理。
秦王点点头,这个建议可以接受。
只要让自己出海,多带些人不是问题。
秦王转头开着白晖:“你说点实在,这次出海到底想干什么?”
白晖盯着秦王足足十个呼吸之后,沉声说道:“寻宝!”
秦王零秒回答,几乎是吼了出来:“不信。”
秦王才不相信白晖会为了寻宝出海,而且还把出海说的那么危险。白晖这家伙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宝贝什么是假,有危险是真,但不会是在海上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