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走出很远,还是一头雾水。
他们家王爷脾性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呢。
这春寒料峭的,上身脱得.精光,只穿条亵裤欣赏山水画,如此雅兴,他表示,作为一个下人,还真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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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房里,卞惊寒亦是一脸的不爽,阴郁着眸子睇着那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猴子。
大概因为他是这间厢房里能见到的唯一活物,姐姐也定定看着他。
一人一猴就这样对峙了好久,卞惊寒突然扬手,就听到一声叫喊:“别杀姐姐,别杀姐姐!”
卞惊寒眸光一敛,手腕翻转,紧急将掌风收了回来,侧看向落地大瓷瓶里已经站起,却也只能露一个脑袋的弦音,脸黑得厉害。
弦音眯眼一笑,涎着脸道:“方才王爷也说了,它不是人,所以,王爷就不要跟它计较了。”
卞惊寒没做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很不爽,更像是生闷气,半响,才声音稍显一丝紧绷地开口:“方才都听到什么了?”
“我还只是个孩子,我听不懂。”
弦音撇得也快,撇完才觉得自己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不撇得好。
果然,男人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转身,迈开大长腿,径直往内室走。
弦音一看急了:“王爷,我出不来呀,我个子矮,又不会武功,不能飞来飞去的,这落地瓷瓶这么高,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内室的门口。
“王爷,王爷,放我出来......”弦音只得继续唤。
边唤还边拿手里方才都没来得及放下的匕,敲击着瓷瓶内壁,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