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嚷嚷什么?”
“我.....我是说,我自己脱,王爷身份何其矜贵,这种事情哪能劳烦王爷?”
“没事,你不是也替本王脱过,礼尚往来。”
言语间,袜子已被脱下,红肿的大拇指和二指入眼,卞惊寒微微蹙了眉。
弦音有些愣,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几时给他脱过鞋袜了?
须臾她猛地反应过来,晕,这个男人莫不是指的今日在小杂物间生的事情?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她就抓狂。
而且,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天啊,正欲崩溃,马车忽然停了。
车夫的声音透帘而入:“公子,有位姑娘......”
车夫的话还未说完,就已被一道娇糯的声音打断:“王爷.....”与此同时,车厢里蓦地一亮,门帘被人自外面撩开。
事情生得太突然,弦音一震,想将脚从卞惊寒的手里抽出来都没来得及。
于是,世界有那么一刻就像是戛然静止了一般。
卞惊寒握着她的一只赤足,她慌乱地看着马车外只手打着帘子的女人,而打着帘子的女人又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人。
“公主有事吗?”
最终,是临危不乱、处事不惊的卞惊寒非常平静地打破了沉默,而问这话的时候,他也未放开她的脚,反而是随手一挥袍袖,盖住了她的赤足。
秦心柔长睫颤颤回过神,对着卞惊寒嫣然一笑:“王爷能借一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