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当啷”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自袖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垂目,一枚鸢尾花簪入眼。
卞惊寒凤目微微一眯,回头看向管深,却只是瞥了一眼,便眼梢一掠,看向李襄韵。
李襄韵眼睛失明,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只听到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管深却是看到了那枚簪,他自然不陌生。
那一年,他忘了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三王府举行每年一度的鸢尾花赏花会,卞惊寒让他准备所有参加人员的回念品,说不需要太贵,但要有特点,要用心。
后来,他就请了饰器巧匠打了许多银簪和银扇坠,都是鸢尾花的造型,男子送扇坠,女子送簪,而且女子的簪,已经嫁做人妇的,跟还未出阁的,也是有分别,嫁做人妇的花心镶的是绿宝石,贵气稳重,未出阁的,花心镶的是红宝石,朝气明媚,簪柄的位置也不同。
这个男人随身带着这么个簪做什么?还是枚送给已婚女子的绿石簪。
“你的吧?”卞惊寒也未将掉在地上的簪子拾起来。
李襄韵怔了怔,不知道他是问她,还是问管深,虽看不到,但还是疑惑地将脸朝管深的方向转了转。
管深连忙提醒她:“王爷问他身上的一枚鸢尾花簪是不是李姑娘的?”
李襄韵一怔,只是微微,转回头去朝卞惊寒的时候,已是唇角轻勾。
点点头:“嗯,神医说要放些什么银器身边,对解毒有好处,正好襄韵带着母亲的这枚簪子,便放王爷袖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