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
她一心一意为他,难道他就不曾考虑过一丝一毫她的颜面?
他就没有想过,她会出丑、她会丢脸、她会抬不起头吗?
微微弯了弯唇角,她没做声。
她无颜以对,也无言以对。
她能如何回答这个女人?
再各种找说辞,各种狡辩?或者斥责这个女人言语过分、跟她吵起来?
没有用,都没用的。
前者,只会让自己更加难看,而后者,那个男人也定然不会帮自己。
何必!
怪只怪自己当日一时情迷心窍,现在想想,只剩懊悔。
像卞惊寒这种男人,连将拥寒门的令牌给他,他都不为所动的人,就算真的是她去找的神医救的他,又能如何?
最多也就是一个心存感激罢了。
为了这份感激她撒了这般一个大谎,代价太大、太不应该了。
见李襄韵面薄如纸、浑身薄颤、一声不吭,弦音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反正,真相昭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卞惊寒的身体。
转眸看向厉神医:“神医,王爷到底怎么了?”
“我这不正在看吗?”厉神医瞪了她一眼:【还求我不要将你推出去,自己变身变得那叫一个快。】
弦音汗。
亦是回了一个眼神给她,并且用眼尾扫了扫李襄韵,然后皱眉,咬牙切齿,意思就是,她是气不过李襄韵的表现,所以,才会变身前来。
厉神医嗤之以鼻,拿眼剜她:【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弦音自是不承认,摇头,拿眼斜她,意思她胡说。
厉神医刚准备再度个眼神给她,卞惊寒骤然出了声,声线绷得有些紧:“请问神医是眼睛不舒服吗?”
厉神医:“......”
弦音:“......”
卞惊寒又微微冷峻着一张脸,指了指神医手里的那粒药丸:“这药是给本王食的吗?”
厉神医这才想起正事,自瓷瓶中倒出一粒药给他:“是的,这药丸可以让脉象更加清晰,你先食下,过会儿我再给你切脉。”
卞惊寒接过药丸,两指捻起看了看,送入口中。
等待的间隙,他突然转眸问弦音:“你身上的裂迟都解了吧?”
弦音还未回答,厉神医已当即出了声:“没解你们现在还能看到她?”
厉神医语气不好,卞惊寒却笑了,垂眸浅笑,眼角眉梢都是点点笑意,没有做声。
“时间差不多了,药效应该出来了,让我再看看!”厉神医再度伸手探上卞惊寒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