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进行完一场手术,不想吃东西,苍冥绝还没有醒过来,等他醒过来之后还要问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他们在这里,他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离箫,江朔,你们先去吧,我还不饿。”萧长歌说罢,将面前放着的一杯水喝完,穿上防菌服走了进去。
离箫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
里间方才进行过一场手术,不能开窗,血腥味还在,没有散去,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床边的桌子上刚才的手术用已经用消毒水洗干净放到了一边,整整齐齐地放着。
萧长歌另外挪了一张椅子坐到了苍冥绝的面前,低头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眉眼,他的睫毛很长,乌黑浓密,此刻垂在眼睑上,他的唇色很浅,不像她,一直都是红润的。
戴着面具的他,看上去是冰冷的,可是只有萧长歌知道,他的内心像火一样热烈。他对待别人一直都是冰冷残暴的,没有一点笑颜,可只有她能看到他的笑脸,像花一样盛开。
萧长歌低头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不久,她就慢慢地趴在床边,睡眼朦胧,耳边渐渐地没有了一点声音,整个世界都是寂静无声的。
良久,她感觉自己的头被人轻轻地摩挲着,那种温柔的感觉让她不舍得离开,她贪恋这样的温柔。
“长歌……”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两个字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萧长歌动动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就是苍冥绝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抚摸着,他的手甚是温柔,略带微茧。
“冥绝,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脚疼吗?”萧长歌蹭一下坐了起来,紧紧兮兮地问道。
“不疼,你很累?”苍冥绝声音带着冰冷的无力感,沙哑的声音听在她的耳里都是一种受罪感。
“不累。”萧长歌摇摇头,紧紧地握住他冰冷的双手,“你身上还麻吗?”
苍冥绝嘴里缓缓地勾出一个笑意,也不回答她的话,这一点的痛意在他的身上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看看眼前的这个人。
“我去给你倒杯水。”或许是被苍冥绝深情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收回目光,正要起身,还没站起来,身子就被人拖住,猛地一转,她就到了床上躺着。
苍冥绝的大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钳制住她的行动。
“苍冥绝!这样会影响到你刚刚动完手术的脚的,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萧长歌愤怒地骂完,就要站起来去检查他的脚。
“别动,我只想好好地抱抱你。”他低沉的嗓音响在萧长歌的耳后,热气缓缓地喷洒在她的耳边,不由得让她面红耳赤起来。
她身子像是被施展了法术一样定在原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好久没这样安静地抱着你了。”苍冥绝蹭着她的脖颈,轻轻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室内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平稳的呼吸声,窗外偶尔有风吹过的声音,外面的月光微微地透过窗户照射进这个房间,透过模糊的窗户纸懒懒地映了进来。
不一会,突然“啪”一声门被推开,魅月着急的脸出现在门口。
“啊!王妃,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是,是离公子说这么久没有听到声音,怕你们出事,所以,所以……”魅月着急地解释着,越到后面,声音就越低。
“出去。”苍冥绝冷冷地开口,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人。
离箫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着一脸郁闷地从密室里面走出来的魅月,强忍住笑意:“魅月,王爷没什么事吧?”
魅月冷着脸坐到了另一边,听着离箫假意的关切,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魅月恶狠狠地瞪着他。
“离公子,你故意的!王爷和王妃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
离箫摆摆手,叹道:“确实没有什么事,我也没说他们有事啊!”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魅月眯着眼看了看旁边的江朔,他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头也不敢回了。
“江朔,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合伙的?”魅月走到他的面前,她打不过离箫,总能欺负欺负江朔吧。
“没呀,都是离公子一个人的主意!”江朔赔笑道,见她生气的眉眼,又捏捏她的鼻子,“别生气了,来,喝茶。”
说罢,摁下她的身子倒茶给她喝。
魅月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