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刹桀,你逼死我女儿的时候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一天吧。
你的结婚日,我会让它变成你终身难忘的灾难日!
初春的阳光,暖和和的射在每个人的身上,让人舒服的想睡。
少泽和小宝儿一直在窗外跑动着。
欢乐的笑声一串串……自从娇兰小公主又一次离开后,小宝儿把少泽看得更紧了,基本上一步不能离开似的,加上现在帝一夫人态度和以前不同,基本上也不管小宝儿的去留,小宝儿就素性赖在帝刹桀这边不走了。新房也特别在少泽的隔壁给她弄了个真正的公主小套间。从小带她到大的越丝丽也跟了过来照顾着。
帝一夫人知道帝小玉和帝彩华不中帝刹桀的意,就找了个机会让这二个人到别的地方去了。这里现在除了帝刹桀的人就只有一个越丝丽了。
越丝丽本来就特别的和令狐小静和云含笑相好,所以现在这里真的是一个温暖的家了。
云含笑坐在沙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这样的幸福,为什么自己竟还有不满足的感觉。
只能说人心不足了吧!
“怎么了?好象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帝刹桀问云含笑,他坦然的态度好象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的举止给云含笑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
云含笑抬起头,看着帝刹桀,在这样的阳光下,这个男人一身清爽的衣服,看起来象是阳光里走出来的大天使,那种气质上的干净,让人有净化周围空气保护他的完美的欲望。
她想了想,轻声道,“唔,最近帝一夫人似乎生病了,可是仍在帮我们忙前忙后的,看到她这么大年纪了,仍不能休息,一天要做那么多的事,我突然觉得……那个,她好象很可怜一样。”
本来云含笑和帝一夫人有些不亲的,但最近帝一夫人态度大变,云含笑也本就是个不记仇的人,将心比心的,看到帝一夫人一把年纪,还跑前忙后的,未免有些感动了。
帝刹桀冷漠的一耸肩,“怎么,心软了,我记得她似乎并不能算是你的朋友,只是最近对你好一点,你要记住,她生病又不是你的错。”
云含笑默默地凝望帝刹桀英俊的侧脸,然后问:“她是你的家人?你怎么完全不在乎家里长辈的身体状况吗?”
帝刹桀淡淡地回答,“那也要看具体是情况。”
帝一夫人现在简直是他不能提及的痛,完全不想去想到那个女人。完全不想去理清那一团从儿时就理不清的感情和思绪!
而且知道了这个大秘密,帝一夫人最近的精神不生改变才怪。
帝刹桀自己现在都痛不过来,真的不想去想帝一夫人的事了。
云含笑不悦地皱了皱眉,微微有些抱怨地道,“你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冷漠哦!大伯母是在帮我们的婚事在忙前忙后呢,昨天我妈说了,有些事大伯母真正累极了,她就过来帮着吧,结果大伯母没同意。唉!”
帝刹桀被云含笑的批评弄得极不高兴,一本正经道,“这跟冷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知道人活在世上,有时候是因为现实,事情来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就算是你很想在乎某人,很心疼某人,也丝毫没有办法的。”
云含笑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对这些形而上的东西云含笑一向不是帝刹桀的对手,她只是抓住问题的要害处问,“那事情生后,你都会先考虑你自己吗?”
帝刹桀突然别开眼睛,不想看云含笑了,过了一会儿,他平静的回答,“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这样理解,当事情来的时候,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自己的利益吧。”
他一直盯着前方,看着小宝儿和少泽在一起玩,英俊的脸上却是一片茫然。
云含笑觉得这话大有深意,有点好奇地问他:“那个,你常常要面临这样艰难的抉择吗?”
这回轮到帝刹桀没有听明白了,“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含笑解释道,“我想问,你是不是有应该照顾一些朋友或者家人却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的时候吗?”
她本来看到帝刹桀和肖五凤天的感觉,觉得帝刹桀是天下第一重义气的有责任心的男人。可是因为帝刹桀的回答,让她想到帝刹桀对非我族类的人其实是非常的冷漠,甚至连善良都谈不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云含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了。
帝刹桀沉默了半晌,一直盯着云含笑,一直盯着,却现一向被人称之为胆怯的女人却有着常人不及的勇气,喃喃轻语,“有过……”
云含笑望着他,突然一点也不想象平时一样轻轻放过,追问:“有过……哦……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时候……你会怎么做?难道你真的能够因为没办法帮自己的朋友,就一点也不在意他们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吗?还有,在你这样烦扰的时候,你会选择一个人撑着,还是,愿意告诉我?”
帝刹桀看着云含笑,半天,才道:“只要你问……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