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真是一个得了病的人。? 艾莉茜蕥心想着要做的事,觉得难道自己染了一种会变得卑鄙的病症。
这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真令人讨厌。
大小姐皱起了眉头,她现在的心情可不好。屏住呼吸,停止动作,外面的人便会离去的吧。
短暂的宁静,让她开始静下心来。
这个家、这所学校,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她恨不得尽快逃离这里。摆脱过去的所有束缚,再也不理会父亲的怪期望、不用将自己装扮成那些臭佣兵喜欢的样子,也不必去当什么自己应该去当的人、不用做应该做的事。
艾莉茜蕥并非不想成为众人的核心,但要做的是自己,而不是让自己去附和所谓核心的标准,成为一个别的什么东西。
成为焦点和化作焦点是两个概念。
大小姐已经下了决心要离开这里,不然她成了父亲和其他人的木偶。况且这里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或者说所有的早已经不存在,她应该轻松一些。
只要蒙击带自己走,答应一起留在北美,所有的一切能得到完美的解决。
可是,如果办不到呢,蒙击不答应她呢,大小姐心短暂地晃过了这个念头。
她带着这样一种调皮的探索与好心,试想一下独自在北美生活。那有可能会非常可怕吧,西海岸的州联情况也许好一些,但是部和东部的混乱状况奥斯特里亚还糟糕。
整个环太平洋地区像是从西往东划了一条自由梯度线,而极度的自由代表秩序丧失与无政府主义,代表混乱。
大小姐吐了吐舌头,她也许得沦为一个令人唾弃的那种所谓坏女人,才能勉强过生活吧。无论如何,必须要让蒙击陪着,他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艾莉茜蕥在镜子又照了照,希望蒙击能够迷自己。这样,不必担心蒙击不答应她的要求了。
可是自己的身体看去虽优雅,但缺乏成熟,像个趿拉着大号高跟鞋、提着长裙摆的小丫头。过于急切地渴望成长,却透着滑稽。
她实在是太小了,艾莉茜蕥有些担心,害怕只凭这副样貌可能无法吸引蒙击。毕竟她要对方深深迷自己才行。
大小姐把手伸进腋下,往里托了托,然后重新调整胸褡,使劲抬了些,为了让自己看去更成熟。这时,她又想起了内衣配的胸垫,艾莉茜蕥对那种东西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但今天却突然想把它们找到。
可是,她越想越急,不小心弄出了些响动。
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真是不死心啊。
大小姐打开房门,迎面要狠狠训斥对方,可是忽然住了口。
面前站着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士,自己要高不少。艾莉茜蕥的脸只到对方的胸部,这让她一股无名邪火冒了出来。这个世界是这样,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弥补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却格外充裕。
如果成长到对方的岁数,一定不会输给她。
面前这位女士到底是谁,对方肯定不会担心没有男人对自己着迷。她铂金色的短在黑暗处闪亮着异的光泽,柔滑光亮像是流光金丝,令人难以置信。在丝间,还别着一个精致的宝石卡,和头的颜色倒是十分相配。
大小姐心里想着,这铂金色头准是染的。
想着想着,她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睛,两人这样四目相对了仅仅一瞬间,又商量好似的互相错开。大小姐觉得对方的眼很怪,不知为什么好像是自己犯了错似的,不敢看她。
“我是每日新闻社的记者,珂洛伊泰勒,”她拿出名片,递了过来。
“这样直接门,实在太过失礼。本小姐现在不接受采访。”
大小姐怒气冲冲地拿过名片。她对这位女士有些天然抵触,也不想认识对方。
可在这时,艾莉茜蕥忽然现了对方递过来的名片有些微微抖,这张长方形的硬卡片会将动作放大。她为什么会这样,大小姐有些好,如果是个记者,肯定也见过大世面,难道心有什么事吗,或者并非单纯为着采访而来。
女性是这么敏感,多大岁数都是如此。
大小姐这样捕捉到了一个令自己疑惑的细节,便打消了立刻回绝的念头,想要知道对方的来意。毕竟一个普通记者可不会这样突然找门来。
艾莉茜蕥假模假式地看看名片,勉强装了一下笑脸。
珂洛伊松开手,看了一下面前这位少女,棕红色的头乱糟糟的,难道她刚刚起床吗,还是平时不梳头。身穿的紧身衣质地实在是怪,面料贴合,是专门定做的,面沿着身体曲线布满精细的花纹,确切地说不是花纹,而是拉伸延展纹,这可能是某种专用的衣服。不过她这样一位少女穿起来,给人的感觉还真是怪,难道她这样穿着不害臊吗。
看来这位大小姐完全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根本还没长大。
珂洛伊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真愚蠢,蒙击不会喜欢这样的姑娘。
只不过,这位大小姐的笑容看去非常做作,是个小小的鬼灵精。自己不仅要知道蒙击在哪里,更要从这个小鬼嘴里问出来最近这段时间都生了什么。
珂洛伊用标准的语调接着说,像例行公事那样“这里即将进行的创纪录飞行,是一次了不起的壮举,我社很荣幸能够报道这次活动。在采访之前,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下互相之间的沟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