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蒙击。”她来了精神,“他在哪儿,你知道他在哪儿?”
“我让你接着说。如果没有全部报告,无法做判断!”
“呿。”小草生撅起嘴,心说这老家伙又神气了,“这才不是猜测,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养女。唉,不跟你费劲了。总之我猜呗,不,我确定,那位王湘竹小姐再次故技重施,让阿诺德迷住了自己,唆使他杀掉所有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可怜的粉丝啊,迷恋偶像那么长时间、付出那么多,最后惨死在自己偶像的裙下。这伎俩你不懂,我们女人心有灵犀哩。”
“来,老伯,看这张照片,你就可以放心咯。”她换了张报纸,“咱家那些蠢材,收拾资料真是井井有条哩。这张,是王小姐获救后接受采访的报道。真正知道秘密的人都死了,她也可以大方地在阳光下露面了。她对记者说,嗯,说是绑匪内部起了内讧,她便趁乱逃了出来,侥幸捡回条命。博士?”
“怎么了。”
“你信么?”
“这该是报告,一份严肃的报告。什么叫信不信。”
“还不肯认么,男人真是顽固。我要是告诉你,后来那群绑匪为了报复,杀死了石狮公司总裁石毅。王小姐只能忍痛埋葬养父、继承他的事业,经营起现在这家前美最大、实力最强的级军事公司。你做何感想。”
库尔恰托夫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表情痛苦极了。他使劲咬着牙,勉强坚持。
小草生倒是高兴起来,不依不饶地:“养女哈。不停地认新的养父,让新父亲杀死旧的,自己再拿去财产过新生活,等待更新的养父。我听说阿诺德死了之后,她跟泛美协约主席、创普那老儿交往甚欢呢。”
“闭嘴!立刻闭嘴!你说了那么多,但缺少最关键的一环。”
“你说呗,老伯。”
“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些都是同一个人。仅凭名字是不够的,你是否做过科学的调查,你采集过dna吗,你……”
“嗨哟,老伯快别说了,你是不是傻。”小草生打断了他,“告诉你,我凭的是直觉。”
“直觉?”
“女人的直觉,你们男人不懂的。这也是科学。”
“胡闹!全是胡闹。”
“那你呢,老伯,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坚持到现在,死不承认。你内心那股迷信的力量从哪里来。”
“坚持?”库尔恰托夫的暴怒忽然僵住了,他脸上乍起的胡子慢慢舒缓开来。喉咙里的话音开始变得模糊而呢喃起来,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博士喃喃自语:“我知道,是的,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她要什么。其实,能满足你们的只有那个人。我能坚持到今天,也是因为那个人。他能满足你们的**……”
“然后呢?”小草生兴致盎然。
“然后?然后便是浩劫。”库尔恰托夫站起身,“走吧,带我看看实验室,我也有制止浩劫的责任,我要把他带回来。”他叹了口气,“蒙击,他是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