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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点了点头,心里却再也不敢小视古人,两者所差的仅仅是千年的文化阅历,但落入算计,鹿死谁手不可知啊!左慈说道:“除了那船还有别的东西,不过保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比如说,一按就起火的‘仙火’,几本书等等。”

刘启一愣,随后悟道这“仙火”八成就是打火机,然后说道:“书?”左慈点头道,说:“对,就是书,祖师当时大吃一惊,这等材质从未见过,但文字有些似曾相识,等回归后,花了几年时间把别扭的按照这书上的格式字样抄了下来。等到了纸张隶书流行天下,祖师这一脉才总算晓得这书是什么。”

刘启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说道:“小说家之言?”左慈没好气的道:“可不就是小说家之言!更可气的是,浮屠竟然占了上风,天下武功出少林,我呸!浮屠能不能传教成功还是个事,竟然还想甲天下,太小看我道门中人!”

然而更令刘启无语的是,左慈说道:“虽然有些不忿,不过当找乐子倒也不错,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话说回来,这些古怪的符号也算是有趣,至少读起来也不是那么别扭了。不过祖师因为在那座岛上现这些东西,就把那座岛定名为蓬莱!”

刘启脑子一空,说道:“蓬莱?”左慈说道:“你想的没错,此蓬莱自然不是武帝所封的蓬莱,而是我道门中的蓬莱,虽说是有些偏差,但祖师的目的也达到了!”

刘启说道:“目的?”左慈没好气的说:“你以为祖师是去寻什么不死药?这怎么可能?祖师和秦始皇只是各取所需,祖师去寻三仙岛,这也是前朝所有方士的梦想!”

刘启恍然大悟,然后就听到左慈恶狠狠的说道:“你跟我扯了这么多,是想看吧!看书可以,但要误了功课,戒尺可不是做摆设的!”刘启没好气的说:“既然有了古怪符号,那为啥还不在经书标注!”左慈道:“出去别说是我丹鼎派的人,道门中咋就出现你这个没文化的人!标符号?你让门派之外的人看了会怎么说?”

刘启吐吐舌头,随后抱起阿毛,一窝蜂地走了。

“繁体中文版”的《倚天屠龙记》事件如同大海里的浪花一般,没有兴起波澜,刘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当然也有让左慈不爽的时候——他的新进大弟子刘启同学竟然对外丹术一点兴趣都没有!

要说左慈生平所好,推的就是外丹术,当然有时间也会跑到山下去探讨探讨“内丹术”,当然此处的内丹术是指其中的一个分支——房中术,不过这么高级的东东,是不会先教小孩子的。

不过,元一老道倒是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有些叛逆的少年,几天下来,有时候的交谈,少年总是能给出些新奇的想法,以至于左慈也不好说些什么。

说起来也是缘分,刘启在丹鼎派中最爱看的书还是原先带来的六卷竹简以及补齐的阴卷,不过阴卷确实是苦涩难懂,好在有老师教,倒也不太为难。

元一老道和左慈最大的区别就是喜欢“有教无类”,不然也培育不出像华佗之类的怪才,看到刘启爱兵书,自然是传了不少阵法。阵法是什么,按照老道的解释就是,截天地之精为自己所用。这里的“精”就是指包含天地人所有的物质,听着很玄幻,事实上也就是把“阵场”,化为自己的主场,让阵中的一切都服从自己的掌控。

阵法分三种,天阵、地阵、人阵。人阵就是指如同锋矢阵等等纯士兵组成的战阵;地阵,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改变地形;天阵最为惊奇,除了可借助天象,也可遮掩天机,宛如形成个新世界。

不过有得也必有失,阵法的反噬也不是说着笑得,方士要是身体不佳,阵还没布完就死了,那可就是大大的悲剧了......

花开花落,炼丹湖旁的桃梨也不知熟了几回,钓鱼的老道风采依旧,只是身旁的童子却是高了不少。

一名童子背着个小行李,走到老道背后,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师祖,我走了!”老道头也没回,说道:“又不是不回来了,和个小娘子一般算什么!到了雒阳好好听你师兄的话,清风把竹简给他!记住,以后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

童子自然就是刘启,眼睛湿了,又是磕了几个头,接过了竹简,说道:“弟子晓得!”老道说道:“去吧!别让你师傅久等!”刘启嗓子哽咽了几下,还是没说得出,扑扑身子的土,把竹简放进了小包,看看师祖的背影,然后走了。

当刘启已经走了老远的时候,鱼竿抖了几下,老道自嘲道:“真是越老与不中用了,被个小娃弄得道心不稳!”清风说道:“师祖这算什么话,咱道家不就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么,顺其天性还是你教我的!”明月哈哈大笑,一把推在老道背上,说道:“羞羞羞!”老道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两个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看我的!”老道放下鱼竿,道袍一遮面,随后一个雷公脸就出现了,吓得清风明月哆嗦了两下。老道又一遮面恢复了正常,人越老就越像个孩子,就喜欢作弄人!老道把孩子吓得不轻,自然少不了表演“魔术”,变出几只小鸟几朵花,才把清风明月化涕为笑。晒衣服的徐氏看看他们,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老人家本来就爱小辈,更不用说是这俩是五世孙和六世孙了。

刘启来到路口,徐樵夫牵着小毛驴正等着他,左慈骑着另一头毛驴正在闭眼晒太阳,春天啊,阳光真的很暖和!刘启和徐樵夫道了别,和左慈就慢慢上了路。不得不说,这几年的时间,在天柱山上变化的最大的就是山路的修筑。从另一方面看,这其实就是说是左氏徐氏的财力是如此的惊人,修道果然是只有上层社会才能玩的起的。

虽然路上有些拐角还要下驴牵着驴走,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是十一岁的童子了,几年的习武,早已经脱胎换骨,隐隐间身子长到十五六岁的高度。别说牵驴走几个拐角,单论对身体的修行,已然得了几分真传,就连白虎七变仅仅是缺了些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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