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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象催促了他说道:“校尉,这片林子出现的古怪,逢林莫入,还是等一等为好!”雷薄正巴不得如此,吼了几声,袁术的军队猛然停止了骚动,围成个团,止在林外,仿佛这林子是一只猛兽,正在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阎象虽然小心思多,但眼前的营寨是扎于大道,他又不是没走过虎牢关,这片地根本就没有林子,更不用说在这大冬天,又不是温暖的南方,树上竟然还有绿叶,明摆着有鬼!但袁术因为先前的败仗过多,已经矮了袁绍一头,他不能再败了!说到底,还是心不齐的缘故。

刘启骑着马,看着后营辎重营的人还在磨蹭的收拾东西,心里有了火,喝道:“这些不要了,在想什么呢!叛军可不会给我们机会!”刘启的呼喝有了些作用,他带着人缓缓的离开了已经“空荡”的大营,说起来还要感谢阎象呢,若不是他的私心,刘启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溜走。徐晃看着已经是空寂的营寨,叹了口气。刘启问道:“公明!怎么?”徐晃道:“没什么,也不知道过了这一夜,能活下几人?”刘启阴狠一笑,说道:“要是他们聪明自然是无忧,若是他们太贪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徐晃拍了拍胯下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逆着风去往虎牢关。不得不说,这该死的冬天,真冷啊!

袁绍的军队进了刘启所留下的空营,曹操望着这片林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杀气能感受到这片天地元气有古怪,想必又有人在此做了手脚。曹操眯着眼,一呼一吸中感受着气流的流动,眉毛挑了几下,随后露出一分笑容。袁绍说道:“孟德,可有所得?”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幻阵啊!这片树林是假的!”

袁绍露出一分隐隐的讥笑,阎象不忿,喝道:“这片树林当然是假的!只不过里面藏着什么谁也不清楚!”袁术有些失了面子,喝道:“哼,正(河蟹)法(阎象字不详,不过象者,法也,古代的字都和名有关,胡乱起个,勿深究)还不退下,有些人总得吃了亏才明白好坏!”

袁绍变了脸皮,喝道:“公路,你这是故意和我......”公孙瓒赶紧打了个圆场,说道:“如今破敌为先,天寒地冻的,在此待着也不是个事儿!”袁术冷哼一声,说道:“敌军离城不过十里,此时恐怕早入关了!”

袁绍本欲作,但听了袁术此言还是按捺下去,说道:“公路此言有理!”乔瑁哼道:“若不是有人怕死,恐怕他们也回不去!这一误可是足足一刻钟啊!”袁术狠狠的看着乔瑁,说道:“哼!逢林莫入,你这把年纪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乔瑁虽然是袁绍党人,但也自惜羽毛,手中的铁剑都拔出半截,慌得刘岱赶忙架住了他,先不说乔瑁能否杀得了袁术,就算是真的杀了,恐怕袁家的报复,乔瑁也承受不起......

曹操看着这一团闹剧,心中开始悔恨起来,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心追击,无奈兵少不足成事!夏侯惇拍了拍曹操以示安慰,说道:“孟德,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曹操苦笑着说道:“恐怕,下一次的机会可就艰难了,雒阳的探子来报,董卓的大军到来就在这几天!”

夏侯惇刚要说什么,猛然感到有异,回头一看,却是那“密林”起火了!火势竟然越来越旺,随着夜风,原本掩盖的火油味也传了过来!

袁术的大笑声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显得如此突兀,他拍了拍阎象的肩膀,说道:“正(河蟹)法有谋啊!赏五百金!”阎象的小眼快眯了起来,袁术的赏赐可真大方!所谓的五百金,就是五百斤铜(注:古代金银开采困难,所谓的金其实就是铜,一金指的是一斤铜)。阎象收得心安理得,这五百金其实就是在打袁绍的脸!

至于始作俑者,众人已经忽略了,没想到本想是出气的放火烧营竟然烧出个“大阴谋”来,袁绍没了兴致,外加上此时风借着火势烧的很快,联军草草的退了兵。

公孙瓒有些无奈,刚才袁绍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准确的说,这火是公孙瓒的人引起的。公孙瓒身后三名大汉,白如玉的汉子在得令后,满脸的怒火没处,张弓朝着林子出了一只火箭。但令刘备关羽都没想到的是,张飞这支箭,竟然干了如此的“大事”。

刘启等人此时已经是来到了虎牢关门下,城门上的士卒正在打开关门,东方的朱雀之焰此时已经是耀遍了整片天空。刘启唏嘘几声,说道:“自作虐,不可活,公明啊,这就是贪的下场!”徐晃深以为然,“逢林莫入”真不是虚的!

等到第二日大亮,无奈的徐晃终于将赖床的刘启弄醒时,刘启听昨夜埋伏的人回报,才晓得这把火竟然不是他们放的!刘启脸色有些古怪,难道是敌军行事不密,反摆了乌龙,自己烧了自己?不过刘启随后将这件事就抛到脑后,想太多会累坏脑筋的!

关卡无战事,刘启乐得清闲,自然是偷了不少时间睡懒觉,不过认真说起来,他这具身子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徐晃虽有心劝诫,但刘启丢出一卷《刘法》就把他打出去。所谓的《刘法》就是刘穰且所著的兵书,后世也把它注进《武经七书》中,不过说起来也讽刺得很,作为正儿八经的刘家传人,刘启得到《刘法》并不是从家族中得到,而是贾诩的传授。

徐晃如奉至宝,和懒散的刘启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偶尔间徐晃休息时,曾问过刘启,刘启仅是用着大咧咧的口气说道:“我看和你看有区别么?”话说得很令人感动,但徐晃的心一热,刘启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但刘启一看到“好问男”,也只能苦笑着给他讲解,不过这重讲,刘启却现了好多不足之处,将几个生疏之处记了下来,回头自然是问贾诩。

“咴咴”几声,在关墙上晒太阳的刘启赶紧从铺上爬了起来,这时候没有凳子(凳子成型是在唐朝左右),刘启随意拿着一个薄被当成垫子,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是“凶名在外”,士卒不仅没嘲笑他,反而有些畏缩的离他远些。无他,有时候心喜的刘启会加入操练士卒的训练,作为重病号,刘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指挥层,这样一来,士卒的苦日子就要来了。什么除了练阵型和举枪外还要练长跑啦之类的东东,丫的我们是骑兵好不,董卓的士卒自然是没法当面向他吐槽,所有的苦只好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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