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月,请林亲王大军!”
“您好好生糊涂?以纲亲王的态度看,他会善待太后,要么尊为太后,要么尊为太皇太后,林亲王若兴兵,不顾自己母亲生死,先失了孝道。再说,亲王受众军士拥戴,经太后下诏,又是正统,要保富贵,非纲亲王莫属!”
“长月尚有数万精兵猛将!一战而胜,何来什么富贵!众人皆降,而我独归,怎会少得了富贵?”
老者终究不听,见从人三三两两地拽马出门,连忙抢马。
他抢到一匹,将上,方知无鞍,不由得顿足大骂。刘启潜伏得不耐烦,见他们也是回长月的,一心结伴,牵马行到跟前说:“我们一道吧?”
老人打量了刘启两眼,声色俱厉,拿一根把玩的短刀指挥:“夺他的马鞍,快给我夺他的马鞍!”
刘启大怒,扔缰拔刀,指着他们怒嚷:“你们是贼吗?”
“我看你才是贼!”老人看周围的人愣,不知到他们是畏惧还是不愿意做贼,义正辞严地说,“衣冠不整,手持凶器,必是匪类。人人得而诸之。”
“你?!”刘启觉得讽刺,不由大声斥责说:“你等都是忘恩负义!为富贵依附君王?谁能当皇帝,你们就跟谁,毫无忠诚和纲常,纯粹是投机之贼!还说我是贼。你们才是贼。民贼,投机贼!”
老人羞恼奋头,呼众人围击。
刘启大怒,拔刀砍迎。
几声清脆的兵刃交击,一人已经捂住胸口坐在地上。老人也不管他们,只是惶惶要逃,跑过去想拉刘启的马,却觉那马甚烈,扬蹄作踢式。刘启怕自己寡不敌众,又见他们出呼喊声,又杀翻两人,夺路逃走。老人被人抬腰扶上,纵马令从人追赶。刘启本就不认得路,想和他们一起回长月,此时只好毫无目的地乱走。他骑术精良,马匹又好,而对方连马鞍都没有。
渐渐的,他将一行人撇不见影。
走了好长一阵,前面有一渡头,河水泛波。刘启苦无渡船,只好在渡头徘徊。汤汤河水和晨风清凉让人清醒。他努力理出点头绪,想想怎么做对,怎么做错,突然间转脸,看到远处有一位牵马少年,像极了小许子,大惊失色地奔跟前。小许子浑身抖,哭得跟泪人一样,听到马蹄如飞,却不回头。刘启冲至跟前,只见中了一箭的秦汾浑身湿漉漉的,被挂在马上,一颠一吐水。刘启跳下马,自小许子身侧撵,不两下被绊了一跟头,却又连忙爬起来,大声问:“陛下怎么了?你们不是早过了河?!”
小许子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启,神色却仍然呆呆若木鸡,她喃喃地说:“他们打了起来,我和陛下就跑,使劲地踢马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陛下掉到河里,我一把拉住,拉出来才知道他中了一箭。”
刘启连忙抱下皇帝,却现他还有气息,便惊喜地说:“陛下还活着。你们骑着马跑,箭入很浅,可能是被水呛着了,一时昏了过去!我以前也中过,没死!”
说完,他不顾喜形于色的小许子会怎么样,拔刀砍断箭枝,抱了国王上自己的马,给小许子说:“你能骑马吧?现在天色大亮,定会有许多人搜寻国王领赏。我们找个人家藏几天,然后再走。”
小许子也很急,却骑不得马。
刘启左思右想,便把秦汾抱回来,用兜带扣系在马背上,而自己扶了小许子同乘。小许子大急,推了他一把说:“你走路?!你走路!”“走路多慢?!”刘启答了一声,再不管她,掖两马飞纵。
赶路间,口鼻中犹能闻到小许子身上的香味,他大为恶心,辱骂说:“你这没蛋蛋的人真是?竟然在身上涂了香料!”
“碍你什么事?”小许子急忙争辩说。
一想之下,确实碍不着自己什么事。
这句话却将刘启拉到往日的交恶中,他狠笑几下,粗声粗气地说:“你个没蛋蛋的,还怂恿皇帝让我娶猪妻呢?”
“那是因为你家是太后一党。你阿爸本来只是个养马的小官,一年之内连提数级,打了败仗还被嘉奖。你家刚才长月的时候穷困潦倒,跟要饭的一样,如今却贵为列侯,府地,庄园,应有尽有。要不是你阿爸巴儿狗一样跟上太后,你们家又怎么可能有这样富贵?!......”
小许子正要喋喋不休地往下说,刘启“吁”的一声勒住马。
小许子这才明白自己需要仰人鼻息,不安地问:“你想干什么?!”
刘启推下他,自己也跳了下去,面无表情地问:“你听谁说的?”
小许子一阵害怕,几乎瘫倒在地,连忙摆手解释:“我误会了。可人人都这么说的。”
刘启重重地给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按实,怒叫:“你这阉狗!”
小许子半天才回过气,悠长地哭了一声。
刘启想给他一拳,却有怕这家伙顶不住他一拳,便抓着他的衣服晃他。突然,他感觉到对方的胸口奇怪无比,就用拳头摁了两下,见每摁一下,小许子就痛呼一声,惊讶地问:“你把偷来的东西藏到里头?果然是大内的盗贼呀。”说完,下手去摸,却摸到缝合的布带,用手一抓一抖,像是抖线团一样。
小许子挣扎、惊叫、抓舞,大叫:“不要!”“我偏要知道你藏了什么!”刘启一把拽开他的衣裳,看到一身的皮肤滑-嫩如处子,里面竟“扑”地跳出两只小馒头,还不大,却非常地诱人。小许子鱿鱼一样地扭曲,眼泪不住地流下,大声地说:“陛下会杀了你的!他亲口说过,亲政后立我为妃!”
刘启傻眼了,用手摸了摸,凭感觉验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一回神,他想起小许子过去的种种奇怪事,情不自禁地说:“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