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玉爻!”
黄昏近晚霞,当柳尘与陈晟结束了一场并不愉快的谈话,沧澜王独自回到了房间,作为客人,陈晟夫妇被花嬷嬷引领着去到了花厅,甫一见面,徐玉爻和静姝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各自垂泪哽咽……
北宫馥并不在花厅之中,陈晟也很识趣的悄然退身,只留下二女单独待在厅内,气氛,悲伤到压抑。
“师姐……你……你瘦了!”
轻抚着静姝那日渐苍白的侧脸,徐玉爻心如刀割,情难自已。
“没事,瘦了好,瘦了好……”静姝强自绽放出一抹微笑,伸手捧起徐玉爻的双颊,物是人非,往事如梦……再美的夕阳,也化不开花厅内的那些莫名的忧伤。
相互安慰了好久,等到情绪平复,在徐玉爻的急促问下,静姝才说起了幽州事的起末。
摸曰半年前,参加极星海戡乱的幽州天骄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家乡,就在那一天,圣主玄女破天荒的出关了,说是好好嘉奖一下那些个战功累累的天骄们。
然而,白玉京女神们的无底线低情商那是有遗传的,当张家家主张琛主动说要帮助圣主操办这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之时,还以为自己又能多懒修行的女神大人求之不得,一点都没考虑的将自己的印戳交给了张琛。
那一晚,当女神的洞府再次关闭,张琛集结了幽州的数百道门,当着那些人的面,他以女神的名义拟了一份矫诏,说是什么皇帝昏聩,终日沉迷酒色,他甚至还将那些陨落在极星海的各家天骄们都算在了柳尘的头上,柳尘和幽州的恩怨也是天下皆知,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来说,女神“亲自”下的诏书,公布沧澜王的七宗罪,全场的门阀宗室,竟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群情激昂之下,都不用张琛如何示意,他身边那些个狗腿子们就已经毫不掩饰的张开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爪牙!
特别是当张琛拿着女神的印戳放开边关的时候,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国教军队和高手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幽州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时候,就是有人想要疑惑,也不敢疑惑了……
最后,加盖了女神印戳的“独立宣言”往了幽州的每一个角落,就是那一天,驻守在幽州的琅琊卫各级督府,还有皇室直属的各个军团……在国教和白玉京的双重打击之下,尽数覆灭!
当女神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有些迟了,整个幽州都乱了起来,本来幽州的流民之乱就是一个天大的问题,现在好了,那些个流民全都归附了张琛,效忠于女神的守旧派们,几乎是节节败退,直到鱼太玄的出现,当白玉京女神于广寒宫归墟的那一刻,整个幽州,彻底的……沦陷了!
“师傅她们……”
“嗯!”瞧着徐玉爻脸上的失魂落魄,静姝再也忍不住眼眶中泪水的决堤,“全部……全部……死了……只有……只有我……带着……剩下的师妹们,在长辈们的拼死掩护下逃了出来……”
“她们人呢?”徐玉爻强忍着,擦干了眼中的泪花,抬起头来,她脸上写满了哀愁。
“我们是走的水路,沿途跟着来长安的商船,上个月终于到了帝都,可是他们说……说我们是叛军……不让进城……若不是你姐夫赶来及时,我们……我们姐妹俩……就要天人永隔了……呜呜呜呜……”
又一次嚎啕大哭,压抑了多日的痛苦,确实快要把静姝给折磨得疯掉了。
“三百多个师妹……现在,全部躲在城外小荒村的老庙里……没有路引名牌,我们……没法露头啊……玉爻……你可得救救她们啊……再过些日子,怕是……怕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