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气氛和睦的家宴之后,满脸微醺的柳尘顶着夜风带着北宫馥和徐玉爻回到了秦淮别院。
“我咋看你这么不情愿呢?”刚进院子,柳尘一回头冲着身后的徐玉爻皱起了眉头,此刻,德妃娘娘正抱着怀里的白玉算盘,一脸的不高兴呢,“怎么,这么晚了都不愿意回家?”
“刚才大伯母正在和人家说事儿呢,你就派人来催,都说了要等一会儿,你还接二连三跟催魂似的……这还是第一天回枫城,往后,你让家里人怎么看咱们?”
北宫馥倒是没有说话,一直脸色淡淡的瞥着柳尘,可徐玉爻就忍不住了,就在豆豆不停催促的当场,柳家的三姑六婆们,可没少打趣二位新夫人呢……
“那些女人成天闲着没事儿就知道家里长家里短的……我以前怎么没现,你倒还好这口啊?”
柳尘翻了翻白眼,眼瞅着徐玉爻小嘴儿撅得老高的模样,他还真是有些好笑。
“什么叫家里长家里短?”徐玉爻轻哼一声,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掐住了柳尘的腰身道:“我们这不是刚回家不,大伯母和姑姑给我们对账呢……家里这些年的生意,你以为简单两句能说得清?”
“……”
“哼!”越说越气,徐玉爻恨恨的跺了跺小脚,没好气的鼓着腮帮子瞪着身前似笑非笑的柳尘和那一直弯着眼角看热闹的北宫馥,“你们俩,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啥事都要我去做,做了你们还嫌这嫌那,真是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嘿……”听得徐玉爻的抱怨,北宫馥嘴角一抽,顿时就垮下脸来,颇有些争锋相对的架势道:“玉爻,我这没有惹你吧,你说他就说他,捎上我作甚?刚才在公府后院儿点账的时候,姐姐我可没少支持你的工作吧……”
“你那哪叫支持?”北宫馥一接话,柳尘倒是置身事外了,只见咱们的沧澜大王眯着眼儿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观摩着两个女孩子的斗嘴,这不,徐玉爻当即就松开了掐住柳尘腰间软肉的小手,左右挪去半步,凑近了北宫馥身边娇声道:“你明明就是偷懒好不好,这也不想做,那也不想做,还说什么看到账本儿就头疼,我今儿还真是长见识了,神王陛下啥时候能怕了这小小的账本子啊……真稀罕……”
“你!”
“我怎么?”
眼看着两对小胸脯就要顶在一起了,柳尘赶紧将二女拉开,以免开战之后殃及池鱼,这下,他又换上一副和事佬的神态,面色稍霁道:“好啦好啦,你们俩,别有事没事的闹上几句成不,刚才的确是有事情,所以才派豆豆去催的……账面上的事情,改天玉爻你再去找大伯母和九婶儿她们吧……”
“啥事儿?”二女异口同声,齐齐将目光望向了满脸通红的柳尘,嗅着他身上散出的浓郁酒气,二女又同时皱起眉来,脚下更是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半步……整一副特别嫌弃的姿态,闹得柳尘一阵语塞,心头郁闷不已。
“是这样!”轻咳一声,柳尘气呼呼的剜了二女一眼道:“堂哥上次从九圣塔出来,不是早我们一步先回到了枫城嘛……”
“然后呢?”
“他找了秦淮案边最有本事的老瞎子掐了个日子,就在明天下午,咱们得把娘的遗骸挪到爹爹旁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