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扭头一看。
老二指着的那块毛线有二十斤重,林风看不出什么,但从围观顾客的反应来看,这是块好料子,挺抢手的那种。
场面挺热闹的,珍宝阁原本做的玉石生意,其实玉石里也包括翡翠,但袁老板这个人似乎某些事情上比较呆板,他的店里也只有玉没有翡翠更没有玛瑙、鸡血石之类的。
突然间一下子进来一堆翡翠原石,老顾客们好奇,忍不住就想上上手可以理解。
那大箱子里装的料子成堆成堆的,很快小院里站满了人和石料。
拥挤。
有人提议:“袁老哥,干脆把这切料和石料都机弄到外边去,外面宽敞,这院子窄了吧唧的也不好施展啊。”
袁老板左右看了看,也是这么回事。
那行吧,吩咐伙计又找了几个熟悉的老顾客帮忙,一群人很快从小院里出来,就在店门口一块块石料放好又吆喝上了。
路上的行人多,这热闹的场景很快吸引了更多路人的围观。
“这干什么呢?”一个老头不懂。
“翡翠赌石您听过吧,这就是了。”艹着北方口音的袁老板指指地上一堆奇形怪状的原石:“瞧瞧这皮子,绝对的缅甸老坑毛料,假一罚十,大家随便看,不贵,还可以当场解石,如果出了翡翠,我们会以合适价格收购的。”
“原来是赌石啊?真头一次见。”有人开始打电话叫亲朋好友了,赌石的场面确实少有。
袁老板客客气气的笑道:“这批毛料是从缅甸直接拉来的,昨天夜里刚到天南,出翠率保证高。”
路人中也有懂行的人大摇其头:“刚运来还这么小的个头儿?怕是别人挑剩下的吧?”
“您不知道。”袁老板也不生气:“我们做小买卖的得考虑成本啊,大件运输起来不方便,所以才专门捡了小块的,嗯,您看这块和这块……”他手指了几块石头:“皮色表现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擦出个带绿玻璃种的话,别说一辆轿车了,一栋房子都能赚回来。”
“多少钱啊?”
“嗯,比如这一块吧。”袁老板弯腰拾起一块四、五斤的毛料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五千。”
“啧,皮壳表现好的五千还行,你这个差点意思啊,贵了吧?”
袁老板苦苦一笑:“还是成本的问题,没错,这块石头跟缅甸或者云南确实值不了五千,但一南一北的运输费您算过没有,我们基本赚不了钱的。”物以稀为贵,天南因为地理位置原因,赌石行当既然凤毛麟角,毛料价格自也便宜不了多少。
这只是一个插曲。
林风出来的时候故意躲在人群后边,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还好,街上没看见岚姐的身影。”
做贼心虚呀。
多说一句:
即便科技达的今天,仍没有任何一款高科技仪器可以穿过厚厚风化皮壳看到毛料内部有没有绿,大家只能凭经验观察分析皮壳上的表现,以此提高擦涨几率,但是,只要毛料没被切开,一切便是未知的,赌之一字,即从此而来。
哗啦啦!
银色卷帘门被人扣了上去。
六七个或老或少的男子鱼贯而出,珍宝阁店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林风回头向里一看,伙计和短男正搬着切割机往外走,后面几人则挨个儿往出抬石头,有黑色的,有黄色的,有灰色的,外观上看跟普通石头也没啥区别,这些都是是翡翠毛料了,大的几十斤,小的几斤,就像刚才老头说的,这批原石的个头都不大。
“哥,咱选哪块?”老二有点着急,眼看着原石被一个个挑来捡去,他害怕林风不买石头,到了嘴边的赏钱泡汤了。
“急啥。”
林风摇晃着脑袋,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从表面上看,这货仿佛行家里手一样,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当然这也就骗骗过路的行人还可以。
店里出来的老顾客,还有袁老板他们谁不知道这厮刚刚才把一百多万打了水漂。论起赌石,这家伙更是门外汉中门外汉。
林风也不是为了装逼,这货全部心神收了起来,打开时空系统。
打开时空商店
看了一眼积分余额
神圣祝福(升级版)确认购买
……
那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妇女又和袁老板砍上价了。
“这皮子和个头儿都不太好。”她把毛料托在手心晃了晃,砍价道:“两千吧。”
打着了切割机的袁老板一个劲儿地摇头:“三千已经是最低价了,你去搞翡翠的店里打听打听,就你手上这块原石起码要拍到三千五到四千元。”
女人应该不是珍宝阁的老主顾,听见袁老板这么说了,皱着眉买了下来。
她手上的是一块黄褐色小毛料就攥在手里没松开,自钱包摸出三十张钞票给了老板:“这块我要了,您数数。”
“好哩。”老板叫人进珍宝阁把人名币从点钞机上走了一圈:“您稍等啊,机器就一台,解完他那块再解你这块。”
老板跟最先买料子的中年人商量好开窗部位后,切割机吱啦一声打响了。
随即,轮片与原石摩擦的刺耳响声徒然传来。
路过行人不觉堵住了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看。很快,十几斤的毛料侧面开出了一道平滑的切面,不过里面依然是黑乎乎的石头,连绿色的影子都没见着。中年人沉着脸说:“接着擦!”机器再次开动,一刀一刀打磨着原石。随着时间推移,毛料厚度逐渐变小。
十六斤变十斤。
十斤变八斤。
八斤变四斤。
当最后一块被分成两半,现场爆出阵阵嘘声,“完喽!”
无色无水无绿,几万块钱算是白白打了水漂,擦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