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豪门,金枝玉叶,从小就被父母视作掌上明珠,被同学老师奉为娇贵公主,她的身世不比任何一家弱,容貌不比任何女生差。
这些年,她苦苦等着他,候着他,褪去所有的骄傲和锋芒,愿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默默守候。
她想守出一片柳暗花明,守出一片昭昭真情。
可是最后……他呢?
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甚至从来没有碰触过她一下。
哪怕是在被她狠狠抛弃,心神俱焚之时,都未曾给过她一刹的机会。
“景云哥,你知道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我本性并不坏的啊,我只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太喜欢了,我无法看见你对她那样,我没有办法!”
“我守了十几年的心上人,凭什么拱手相让给别人,况且那个人还是她!她是个骗子,叛徒,她比这世上任何人都会伤害你,你忘了吗?!她是那样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她只是贪恋你的容貌和家世!”
女生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目光亟亟,看着他,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来为她证明。
“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不要污了她的眼睛。”
“呵呵~呵呵呵呵呵……”
秦依然看着,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
所有的都是徒劳,无论她那般难过,那般嚎啕、撕扯,在他眼中,不过是看不见的浪花。
他平静的像一个陌生人。
不,或许不是因为她的家世,不是为了顾及一些他现在还鞭长莫及的事,她的下场,哪里有这么简单。
“景云哥……”
女生低下头,又抬起,怀里抱着自己的手机。
她看到他半卷的黑色袖子底,有一排咬痕,那不是一次形成的。
从校车上下来的时候,月亮还在熟睡,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褪去外套为她遮盖,打开空调,在她额间落一个吻,神情那样温柔极致,是她平生未见。
那时候,他的伤口还是新鲜的。
甚至下车的时候,被枕麻的腿还颤了一下。
后来她拿来酒水,玩游戏,月亮又咬了他一口,力道不轻,不偏不倚,还是原来的位置。
俯卧撑,他的伤口迸裂,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染到青草上。
月亮坐在他的背上嗔笑着,他为了逗她开心,只字未提。
其实她一直都想问,月亮她何德何能?她凭什么?可是她现在,好像有没有资格了。
“车已经在来的路上。”
男生说完,转身离去。
“陆景云,我还有一个问题。”
她第一次喊他全名。
陆景云停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当初在宴席上还默认我来?难道你不是在给自己多一个选择?”
他迈开脚步。
“回答这最后一个问题,就这么难吗?”
她还在给自己留最后一线希望,哪怕他说一句,他曾经是把她当过备胎的,她都甘之如饴。
“我是在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秦依然哭声猛的滞住,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那是不是我没做今晚的事,你就……”
“只要她嫉妒,我就又多一分机会。”
一句话落,秦依然面如死灰,浑身失力,坐在那里,痴痴的笑了。
景云哥和她,其实是一路人不是吗?
为了爱情,都那么卑鄙,都那么没有底线。
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人都可以伤。
“记住,再次出现,证据曝光。”
男生离开。
身后,久久又传来女生的嚎啕,“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可以得到你的青睐,而我付出这么多年,却得不到一个眷顾的眼神,我不甘心,景云哥,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凭什么选择她?!一个骗子,一个叛徒,有什么让你可眷恋的!”
我从来没有选择她的权利,全看她心情。
……
第二天,校车就从南浔区稻花香离开,驶往萧山区,连汪夏也很奇怪,秦依然这小姑娘怎么说走就走了,不过她的饮料是真假,老蒋喝了以后……害得他大热天穿一个高领衬衫!
------题外话------
陆景云:我从来没有选择她的权利,全看她心情。
月亮: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否可以再纳一房?
亮亮卒,全文完。(注释:卒于床,大床,大床房!)
陆景云:再来一房?
月亮:诈尸哭,哇——
等等……
蒋寒:尊师重道懂不懂?为什么减删我的戏份?(眨眼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