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兵场上,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着,梅舒毓与士兵们空手打赤膊,十个也不是他一个的对手。他短短时日,在士兵中已树立起了极高的威信。
没有人再说太子殿下重用梅舒毓是因为梅府的关系了,他确实有这个本事。
年轻又有本事,家世好,前途无量似乎理所当然。
幕僚来到京麓兵马大营时,听着深夜的军营依旧热火朝天,待被人领到了练兵场,他才开了眼界,想着梅舒毓果然是这块料。
梅舒毓连着上场三轮下来,出了一身的汗,他接过衣服披在身上,见到一身风尘的幕僚,有些讶异,他在东宫时见过这名幕僚,姓祝,大家都称呼他祝公。
他立即拱了拱手,“祝公不是去了兆原县?这是刚从兆原县回来?深夜来此寻我,可是我大哥又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兄弟二人虽是一母所生,但性情大不相同,梅舒延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梅舒毓则纨绔贪玩,不服管教。梅舒延占着长兄的位置,所以,他自小没少受他大哥教训,是以,梅舒延是除了梅老爷子外第二个让梅舒毓见了就想绕道走的人。
梅舒延回京奔孝,差点儿丢了命,他在京麓兵马大营走不开,待能走开时,特意跑回京城看了,那时,他已被花灼救好了,回了梅府。
兄弟二人在梅老爷子的灵堂前抱头痛哭了一场,嗯……主要是梅舒延抱着梅舒毓痛哭,梅舒毓说不在梅老爷子面前哭,就没哭,红了眼眶而已。
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丧了梅老爷子后,梅舒毓看着梅舒毓萎靡不振深受打击的模样,拍着他肩膀故意吊儿郎地当说,“大哥,老头子如今走了,以后可就只剩下你管我了,你可得振作点儿。”
梅舒延抬起头,看着梅舒毓的模样,似乎像是又回到了以前,他又气又笑,板着脸说,“你若是做什么不着调的事儿,我一样对你动加法。”
“行啊!那也得你好好活着,才能打得动我。”梅舒毓撤回手,“以后谨慎点儿,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你呢。”
“那你呢?”梅舒延问。
梅舒毓厚着脸皮说,“我好不容易骗到手的未婚妻,自然要每日小心谨慎不出错,操心未婚妻的事儿便够我耗费心神的了,哪有那么多精力管家里?再说你是长子长孙,就该支撑门庭,别不负责任地想扔给我,我是不会替你管的。”
梅舒延无语,瞧着他,若非他涵养好,早一脚踢过去了。
兄弟临别时的话历历在目,梅舒毓还真怕梅舒延再出点儿什么事儿,别说家里人吃不消,就是他也受不了。
幕僚哪知道兄弟二人说过什么,如今见梅舒毓问起,连忙说,“不是梅大人出了事儿,只不过是有一桩要紧之事,梅大人派了我来寻将军。”话落,他四下看了一眼,“还请梅将军择个隐秘之处,你我细说。”
梅舒毓一听,立即点头,“祝公跟我来。”
于是,二人来到梅舒毓的房间,梅舒毓命随从守好门口,幕僚便与梅舒毓低声交谈起来。
梅舒毓听完,觉得这可真是一件大事儿,既然有太子殿下的令牌,调兵自然没问题,不过云迟离京时将诸事都托付给了安书离监国,这么大的事儿,他还是得跟安书离商量,听他安排。
于是,他对幕僚道,“祝公,你跟我进城,我们去寻安宰辅,看看他怎么说。我们再行动。”
“好。”幕僚点头。
于是,梅舒毓叫来苏轻眠和两名副将,吩咐守好军营,他与幕僚连夜出了京麓大营,回了京城见安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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