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审问了?”梅舒毓问。
“没有。”安书离摇头,“她与南疆王室,定然有干系。”
梅舒毓一怔,收了笑意,这他倒没注意,他只在意拿下那小娘们和剿灭她的势力,他不解地看着安书离,怎么没审问就知道了这个?
于是,安书离与他简单说了两句。
梅舒毓恍然,仔细想了想,现他对叶兰盈的眉眼没仔细看,模糊的也不知道哪里像叶香茗,叶香茗那女人他倒是有点儿印象,但在他有赵清溪后,满心满脑子只能注意她一个女人,谁还记得叶香茗是谁?
“他既与南疆王室有血缘干系,怎么会成了岭南王养女?”梅舒毓挑眉。
“这就需要查了。”安书离道,“说说你这一趟的详细经过。”
梅舒毓就是来向他禀告的,所以,如何出京去了兆原县,如何与梅舒延见面了解到没抓住叶兰盈把柄,他如何与梅舒延商议先一步去鹭湾城守株待兔,又是如何截住了她捉贼拿脏,如何她调来人都一并绞杀了以及梅舒延在祝公的配合下,如何处理了内鬼以及肃清了兆原县的那条暗线等等诸事,都详细说了一遍。
说完后,梅舒毓道,“这小娘们的确是厉害。”
安书离听罢,点点头,“这两日,消息该传遍天下了。岭南王府应该收到消息了。”
梅舒延十分气愤,“这岭南王也太不是东西了。从当初先皇到当今圣上,哪点儿对不起他了?他竟然包藏祸心?”
安书离淡淡道,“岭南这么多年,在他的治理下富饶,再加上先皇和皇上太过仁善心慈,以为他安分,便不怎么理,天高皇帝远,胆子一日一日也就养成了。”
“这事儿怎么办?”梅舒毓问,“如今这事儿爆出来,岭南王府不能推脱干系吧?可是如今太子表兄又不在京城,该怎么对岭南王府定罪?”
“这几日,我一直未曾收到殿下的书信,想必一直在赶路。等殿下到了地方落脚,应该就给我来信了,此事毕竟事关皇室宗亲,听殿下安排。”安书离道。
梅舒毓点点头,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需要太子表兄做主的。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算时间,我去兆原县走一圈都回来了,太子表兄也该到了荒原山了吧?”
“嗯,差不多了。”安书离也一直在计算日子,点了点头。
二人估摸的不错,云迟那一日夜交代凤凰卫将拦截叶兰盈的信送走后,便带着安十六、安十七、云暗一路赶路北行。
越往北走,越是寒冷风硬,寒风如刀子一般。
云迟的身子骨一直以来的确是太过劳累了,又这般顶着寒风奔波了几日夜,哪怕是安十六和安十七担心他身体每一日都要劝着他休息一晚,但到底还是他身体损耗太大,再每日寒风吹打下,抵抗力太低,在踏入荒原山地界时,染了风寒。
当时歇了一晚,第二日要准备出时,云迟一头向地上栽去,幸好安十六正站在他旁边,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他,这才没摔着,但也把安十六吓了个够呛。
隔着厚厚的衣袍,安十六还是感受到了云迟滚烫的身体。
他顿时跺脚,“太子殿下了高热,来势汹汹。快,把天不绝给殿下准备的药赶紧拿出来。”
安十七本也吓坏了,闻言立即翻兜一阵倒腾。
天不绝一直住在东宫,对云迟的身体十分了解,所以,在云迟离京时,他琢磨着会有什么突状况,再加上他一直劳累,怕是会病倒,所以,依照风寒啊,热啊,虚劳过度啊,奔波劳累啊等等,开了好几个药方子,又瓶瓶罐罐地塞给安十七一大堆让他带着,其中有给云迟准备的药丸,也有给花颜保胎的药丸。
安十七翻出一瓶药,先给云迟吃下,然后,又赶紧拿着药方子去抓药。
因云迟病倒,行程自然就耽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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