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走后,奚禹无力的摊坐在地下,陈进来找她了,她知道这三年尚且还算平静的生活可以结束了。
生活就是一泡狗血,只是这泡狗血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有钱人最不怕自己的生活乱成一团糟了,而穷光蛋最怕自己的生活乱成一锅粥,在恢复平静时,又是满身伤痕。
陈进住在离奚禹住房不远的一家普通酒店里,这边算是巴黎的贫民窟,很难找到一家像样的酒店。
回到酒店,他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疲累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回荡的都是她和那个男人的欢声笑语,他不想那样对她的,可是一看到她的身边出现异性他就忍不住嫉妒狂成魔。
天知道这三年里有多少个日夜他想将她纳入怀里好好的亲一亲抱一抱。
陈进是恨的,对奚禹,恨意一直都有,他恨她,对任何男人都能和颜悦色,却唯独对他冷眼相看,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亦是如此,她身边的男人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唯独不能是他陈进,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他,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到底哪里不好,她就是不肯为他动心动情一下,自从遇见了她,别的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对她如此的专情,却换不来她的深情一笑。
没有和她结婚时,陈进想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好啊,可是当他得到她的人后,他又渴望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爱情。他想要她的眼睛里她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他,不是他太贪心了,只怪他太渴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酒店太差还是这张床不够软,还是明知道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他却不能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入睡,所以,导致了他彻夜难眠。
张闻将邮件来时,已经是巴黎的凌晨六点了,他还没有能够睡着,点开邮件一看,她除了在加拿大和那个张扬牵扯不清之外,倒是没有别的男人了,那个张扬也结婚生子了,这一点还是值得他高兴的,他想,张扬都结婚生子了,那个女人这下总该死心了吧!只是,没想到的是,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桐城富之子,家底殷实可不像普通家庭出生的张扬那样好对付,秦家虽然没有陈家家大业大,那好歹也是一方富,在加着秦朗又年轻,与她之间又没有过去的恩怨纠葛,就是他是女人,也难保不会动心不去选择这样的男人。
陈进想他算是遇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来巴黎的时候,他在想如果奚禹不愿意跟他回家,他就把陈暮晨往她面前一放,他倒是看她当真能做到心狠不要孩子,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在看到她对那个男人笑逐颜开的那一刻起,他心里的想法就在生改变,逼她,让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回家整天对着他愁眉苦脸的,他不要,这次,人他要,心他更要。人带回家了,心没有带回家,一副驱壳他还要她干嘛?
奚禹担惊受怕了几天,陈进都没来找她,她一直悬着的心才有些放下,心里也在纳闷,这人怎么就来找她一次茬?以她对陈进的了解,他还没那么善良。
秦朗的外套还在她这,他没有来拿,她也没有亲自送给他,她知道新年那天,秦朗要准备画展估计在忙。
新年那天,出去逛街游玩的人也多,奚禹趁着人多一大早的就出去摆摊了,只有钱多了生活的才能更好些。
陈进这几天没去找奚禹,原因是因为他在大雪夜里等了奚禹那久在加着连日来的失眠劳累,积劳成疾。在生日这一天彻底倒下了,早上醒来头重脚轻的,然后伴随着就是高烧。咳嗽不断。扁桃体炎,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他的生日,他直接住进了医院。
这几年他的手机号码一直都没有换过,心里隐隐有个念头,那个女人在外面受到了委屈会不会打他的电话联系他,可是这三年他一次都没有接过她的电话,他的生日她连一个信息都没有给他过。
陈进是知道奚禹在巴黎的手机号码,卧在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他特别想奚禹坐在他的床边陪着他。不干什么,就陪着他说说话,两个人静静的待在一个房间就好。
一大早他接了很多电话听了很多生日祝福,有父母和弟弟妹妹的,得力属下的,就连自己那只有三岁的小儿子都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要跟他说声儿生日快乐,但最想要听的那个人却是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陈进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他想去找奚禹,可是上次他又没管住自己这张毒嘴,对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有点不好意思去见她,见到她后,要说些什么,一语不和,难听的词汇又从他嘴里往外蹦。
护士过来给陈进换点滴时,被陈进吓了一跳,只见他突然翻身坐起,一把将自己手背上的针拔掉。
“先生,你还在烧,你要去哪儿”护士小姐用法语在陈进的身后喊着。
戴高乐广场,这里有很多街头艺人,走秀的画画的,卖唱的,表演魔术的,在巴黎的街头只要你在有一技之长就不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