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的意思在明白不过,贾瑚没事她自然也就没事。
“祖母,孙媳相信绿茵的话。还请祖母准许让孙太医给绿茵看看。”
绿茵是她陪房的女儿,是她亲自放到大哥儿身边的丫鬟,绿茵一家的性命都在她手里捏着,她不信绿茵会害大哥儿。
再说了绿茵都伺候大哥儿三年了,若是想害大哥儿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现在。
绿茵是她的陪房,若是绿茵要害大哥儿,那她这当主子岂不是也要被人怀疑背上谋害亲子的罪名。
至于绿茵所言,她已经让人叫绿菲来问过。的确是绿菲让绿茵去替她的。
“祖母。”
张氏说完,贾赦也叫老太太。
若只是张氏所求,老太太还会犹豫,贾赦一开口老太太立即便答应了。
“那就有劳太医给这小丫头看看。”
“举手之劳,老太君言重了。”
说来这事必是涉及后宅阴私,依孙太医的性子是不愿多事的,只是人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
“有劳太医大人。”
孙太医走到姜宛茵身边蹲下,姜宛茵抬起苍白的小脸看孙太医。
姜宛茵才八岁,还年纪小,虽身份低微但人却是长得玉雪可爱,孙太医一把年纪了,到底怜幼。
“小娃娃,老夫先给你扎几针止痛。”
“多谢太医大人仁慈。”
姜宛茵心里感激不已。
她的断手真的很痛,若不是为了保命力证清白,她早就忍撑不住昏过去了。
她的手还断着,若是孙太医就这么检查,那势必会更痛。
在荣国府当差三年,她已经彻底明白,在主子眼里奴才的命根本就不是人命,痛在奴才身上的痛于主子而言根本关无痛痒。
在荣国府呆的时间越长,姜宛茵心里脱籍的愿望就越强烈。
只是她如今年岁还小,还不到配人的年纪,为了保命更能不被赶出去。如今唯有小心谨慎保住小命。
孙太医果然医术得了,只扎了几针,姜宛茵就感觉没那么痛了。
孙太医不仅检查姜宛茵受伤的伤势还给姜宛茵把手接上了。
孙太医仔细检查了姜宛茵的两只手,根据伤情推测受伤时的情形。
“孙太医,如何?”
“回老太君话,这小姑娘右手骨断,左手骨裂,乃皆是因为受到由上而下的重力重击而致。方才下官给贵府大哥儿检查过,大哥儿身上有擦伤,伤口乃是石头由下而上的擦伤。由此可以判定,贵府大哥儿应该从高处坠落时被石头擦伤。”
孙太医说出自己的推测判断,这也侧面证实了姜宛茵之前并没说谎。
“祖母,孙儿已经让大夫查看过方嬷嬷和两个小丫鬟的尸体,方嬷嬷是在被砸晕后被人捂死的,那两个小丫鬟是被人从捂晕后从假山上扔下来摔死的。两个小丫鬟死前挣扎过,指甲中夹着血肉,想来那歹人应该是被抓伤了。”
“那歹人既是府中,只需将府里的奴才一一检查,必能将那歹人揪出来了。”
贾赦说着,没人注意到太太贾史氏身后赖嬷嬷的双手在抖。
“查,立即派人给我查,敢谋害国公府的嫡长孙,这等歹毒的奴才绝不能留。”
荣国公贾代善拍案而言怒道。
姜宛茵听到这,她终于放心了。
只要国公爷下令查,那歹人必是逃不了的。
她是清白的。她没有害大哥儿。
姜宛茵终于撑不住再次昏过去了。
姜宛茵瞪大眼睛隔着黑布瞪着坐在她对面的人,眼中除了惊愕之外还有了然。
桃香是柳芽被抓之后才被安排来给她送饭丫鬟,到宁院也不过才几天。
那桃香是会武功,而且功夫不错。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她还以为是走了个细作柳芽又来个细作桃香。
桃香才到宁院没几天,就已经潜入卧室书房暗地里搜过两回了,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桃香潜入宁院两回她都没有抓到人,而且还是在第二次的时候她才现有人进过屋子,而且若不是爱喵现是桃香,她还根本现不了也想不到会是桃香。
如今看来桃香显然是冲着贾瑚那晶核来的,可惜桃香没找到了。不过依现在来看,之前桃香定是现了她身上的晶核,但不管是贾瑚那的还是她的桃香都找不到,所以才有了她被撸这事。
想到这,姜宛茵心里已经明白了。
姜宛茵这会心里后悔啊。
她压根没想到,她会因那晶核而遭人撸劫。若是早知道会这么一遭,她绝对不会再把晶核带在身上。她若是没带那晶核就不会被人现,若是她再小心些,不只是只防着贾瑚而是防着所有人的话,带在身上的晶核也不会被桃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