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属下有事禀报。”
外门侍卫禀报打断了屋里正在议事的康亲王和姜尚昀。
“进来。”
待卫推门进来。
“王爷,有人送了封信上门,指明要王爷您亲启。”
侍卫双手奉上一封信, 秦弛从侍卫手中接过信, 打侍卫出去后仔细检查。信封上写着治天花之法,秦弛见此总算明白侍卫为何敢将这来历不明的信送过来。
秦弛仔细检查了信封然后拆开信再仔细检查, 的确没有问题才奉给康亲王。
康亲王接过信, 他一看到封信上所写立即就神情严肃起来, 迫不及待的展开信看。
将信反复浏览了两遍之后, 康亲王突然抬头看着姜尚昀,惹得姜尚昀疑惑。
“王爷?”
康亲王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姜尚昀。
“尚昀, 你长姐可真不是一般女子, 这样的女子却嫁给薛衍那厮为妾可真是可惜了。”
姜尚昀闻言震惊。
“难道这是长姐的信?”
姜尚昀这才匆忙看信。这一看更让他震惊不已。
“这, 这……”
这信中不仅说明了预防天花之法, 还提到了可亩产千斤的粮种。长姐竟愿意拿这两样为外甥女换一庶妃之位。
这两样东西, 随便一样拿出来都可功封公候,长姐竟愿为了外甥女将这天大的功劳与功德让出来为外甥女求一出路。
长姐和薛衍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长姐竟有此两样东西,为何不愿意献出替薛衍谋一爵位。难道长姐委身于薛衍并非是自愿的。
还有长姐她又如何知道康亲王会是最终胜利的那一个,长姐又如何敢拿身家性命和四个孩子一起赌,全都压在康亲王身上。虽然自己是康亲王的门人, 早就与康亲王绑在一条船上, 但看到自己长姐如此将身家性命全都压到康亲王身上, 姜尚昀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
“王爷, 你这事您看?”
康亲王转着右手拇指上的板指, 沉默不言沉思,姜尚昀不敢再催。
康亲王琢磨着信上所说之事。
那信的确是姜宛茵写的,因为她已经等不起了。薛衍和王秀瑶去了甄家一直没有回来,姜宛茵怕晚了,薛衍会送女儿送给九皇子荣亲王。
因为同在金陵在关系,又因为与王家联姻的关系,薛衍竟是投了九皇子。直到薛衍打宝樱的主意时姜宛茵才知道这事,当时便被吓得差点神魂俱裂。
甄贵妃一脉看着权宠在握风光无限,但姜宛茵知道最后的胜者绝对不会是甄贵妃和九皇子。
薛衍去支持九皇子,待九皇子落败时,薛家只怕定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此时姜宛茵总算是知道原书中薛衍为何在新皇登基时死去,薛家为何最后落家破人亡的下场。
若是薛家与姜宛茵无关,她便可不顾。可现在她却是薛家人,她的四个女儿都是薛家的儿女。薛衍投了九皇子,但九皇子失败,薛家亦必败,那她的几个孩子也必会与薛家落得一样的下场。
这绝不是姜宛茵愿意看到的,姜宛茵绝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家破人亡,性命不保。
所以她不得不谋划如何保住薛家保住自己的孩子。
因为宝樱珠美貌,又有王秀瑶挑唆,薛衍竟打上了宝樱的主意,想将宝樱送于荣亲王为妾,并且还书信附上宝樱的画像送去京城。幸亏姜宛茵觉察此事,设法拦下薛衍书信取回了女儿的画像。
姜宛茵知道以宝樱之美貌,想保住女儿不易,所以姜宛茵打起了下一任帝王康亲王的主意。依着几世的记忆,姜宛茵知道今年圣驾南巡,所以谋划着让宝樱与康亲王相遇,谋划着将宝樱送到康亲王府中。
只要宝樱进了康亲王府,虽都是为妾,但凭着宝樱的聪慧及美貌定能得宠。只要宝樱进了康亲王便能保住性命,只有宝樱得宠,若有幸能得一儿半女,等将来九皇子落败时,凭着宝樱定也能保住宝樱的三个兄弟。
虽然她更希望女儿能光明正大嫁人为正室不愿女儿为姜受她所受过之苦,可若不能保住性命,即便嫁人为正室又能如何;与其如此还不如入康亲王府为康亲王宠妾。
辛苦筹谋算计,终于让女儿与康亲王相遇,原本姜宛茵还打算缓缓图之,怎奈王秀瑶和薛衍如此着急想将女儿送去荣亲王府。时间紧迫姜宛茵迫于无奈,只能挺而走险,全力一赌,让人给康亲王送信,许出一法一物以换得女儿入康亲王府为妾。
信送出去之后,姜宛茵是坐立难安。
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外头天色已经渐渐暗,康亲王那却一直没音信传回,姜宛茵这心焦如焚啊。
“荣亲王可有见过薛衍了?”
康亲王向来谨慎持重,他特地派人去打听荣亲王是否见过薛衍。薛衍有心献女,若是两人见过面,那薛衍必会提这事。若是荣亲王知道此事,那他与姜氏这桩交易就不成了。
“回王爷,荣亲王还未接见薛衍。贵妃娘娘也还未见过薛王氏。”
派出去的人查得很祥细。
康亲王琢磨了一下,立即就想到了。
他那好九弟必是着急着接见金陵地方官员,而甄妃必是着急着接见地方官员女眷。薛家只不过是商户,薛王氏也不过是远亲,而且薛家因为王家的关系已经与甄妃母子绑在了一条船上,他们自然不用着急去见薛衍夫妻。
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那亩产千斤的粮种绝不能落在老九手中。
“这几日务必不要让薛衍及薛王氏与老九和甄妃见面。”
“是,属下遵命。”
挥退暗卫,康亲王又叫内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