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紧忙点头,怕程佳祯认为自己娇弱,连声说:“好的阿姨,其实我从小生活在山上,走惯了山路,上山上树都可以,不怕走路。”
“生活在山上?一定没少受苦。”程佳祯伸手,把时莺散落在耳旁的秀顺好,柔声说:“以后有什么事就和阿姨说,嫁到闫家你就是我们闫家的公主,以前没享过的福从现在开始享受,阿姨保护你,好不好?”
时莺眸光动了下,眼底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她的亲生父亲、时政凌得知她从小在山上长大时,第一句话说得是她没上过学,一定没教养,领回来会给时家丢脸。而闫沐琛母亲第一句话却是在心疼她,比起时家,闫家就像是盘踞的巨龙般,是一个不可比拟的庞然大物,动动手指就能灭了时家。
可这样庞大的闫家却没有瞧不起她,从程佳祯脸上她看不出任何一点轻视,那双如水般温柔的眼中满是对她的心疼。
真是可笑啊,自己的亲生父亲嫌弃她丢脸,而别人却是自内心的心疼她。
时莺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嘲讽,乖巧得点着头。
下午程佳祯带她去花园转了好一会儿,两个小女人在前面慢悠悠得逛着,闫沐琛、闫毅辉两个大男人就跟在身后慢慢走,带着岁月的石子路上,留下四人走过的痕迹。
自从知道时莺从山上长大后,程佳祯对她更温柔了,怕她不认识名贵花草,只要时莺对某样花多看两眼,她就会给她仔细讲解,从产地、种植讲到典故,只要是她知道的,都会告诉时莺,有时闫毅辉也会在旁提点几句。
虽然听了一下午花草知识,但时莺却对程佳祯、闫毅辉改变很多看法,两位很年轻的长辈行事上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不过人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