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知道她在惧怕这种改变。
她不单单是在拒绝谨墨对她的告白和追求,她是在拒绝自己变成一个依靠别人的懦弱的人。
就算是在GE,她知道自己要作为队员要和其他队员相互协作,可是她也是随哥哥的寄托,她是要和他们一起夺冠的人。
如归和谨墨在一起,她好像会变得脆弱……
她习惯了一个人过夜,有难过时自己倒一杯酒看看夜空下的城市或天空,酒饮尽她就将一切情绪调整好。
没有人应该去接受她负面的情绪,没有人能够完全承受另一个人的哀伤。
她习惯倾听别人的倾诉,习惯为别人打抱不平,习惯了冷静将一切控制在手中,她都习惯了。
这才是她习惯的生活。
谨墨却要给她另一种生活。
在黑暗的夜里,她身边有另外一个人,仿佛她能够把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心事倾诉给他,而他会一直在,听她的胡言乱语。
陪她喝酒,又不让她喝多伤身。
为她把关,让她放纵,又让她不需承担放纵的后果。
都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那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谨墨好似可以帮她担起生活中的所有负重,她要岁月静好那他就让她岁月静好,他要无法无天,他就把她宠到无法无天。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陌生,太可怕。
她自己就能承担起一切,不用别人来替她承担,毕竟她是她,谨墨是谨墨,两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没有必要为自己承担什么。
云兮半晌没有说话,谨墨静静地看着她,心在慢慢下沉。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