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纤头惊呼一声,他知道自己遇到大麻烦了。
这时,他身后不远处的儿子也现了多出来的人,便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姜纤头生怕儿子上前来遇难,连忙道:“没事,是个老朋友,问我一点事情,别离开纤位!”
他又低声对刘兰成道:“军爷,我们纤夫都是靠苦力吃饭的,别伤害我们!”
所有纤夫都是他从老家带出来,就算一人出事,他也无法回乡交代,他知道隋军的目标是船只,不是他们这些纤夫。
刘兰成冷冷道:“听我的安排,我自然会放你们走,不会伤害你们,继续唱纤歌!”
姜纤头心下稍安,又继续唱了起来,“一肩挑千船,双脚量汉江哟!嘿呦——”
低沉的歌声在岸边回荡。
大约走了一里路,姜纤头感觉这名隋军并不是凶恶之人,又壮起胆子道:“军爷要动手我可以配合,但我们可是损失两千贯钱啊!”
“回头你们自己去叶县领钱,老实配合,不会让你们损失。”
刘兰成见船队已经进入了隋军的埋伏圈,立刻吩咐道:“就说前面道路被泥石流冲毁,让船停下靠边!”
姜纤头稍微犹豫了一下,刘兰成立刻捕捉到了他心中的矛盾,杀气腾腾道:“如果伏击失败,就杀你们来泄愤!”
姜纤头心中一颤,再没有犹豫,立刻回头挥手道:“暂停片刻!”
纤夫们纷纷停下脚步,姜纤头的儿子上前问道:“爹,怎么回事?”
“我朋友说前面的道路被泥石流冲毁了,你去看一看,在五里外!”
姜纤头恨不得将儿子支得越远越好,他又吩咐手下纤夫,“将船只靠岸停泊!”
船只没有动力,逆流而行,不进则退,所以必须要暂时靠岸停泊,用绳子拴在岸边。
这时,夏杰心中奇怪,立刻令手下去问情况,不多时,手下游了回来,上船道:“那个老姜头说前方了泥石流,把路冲毁了,他已派儿子前去查看,如果不行,他们就走西岸拉纤。”
“他怎么会知道前方道路被泥石流冲毁?”夏杰心中着实不解。
“好像是遇到一个熟人。”
夏杰见纤夫们纷纷坐在地上休息喝水,船队也开始靠岸,他心中虽然不爽,但如果真是泥石流冲毁道路,情况就有点麻烦了。
“催他们快点,沿岸不能停留!”夏杰喝令道。
一名士兵跳上岸,向姜纤头奔去,“将军有令,船队不能停留,准备出!”
又等了片刻,夏杰愈加不耐烦,起身喝令道:“船队立刻出!”
话音刚落,只见从他身后水中‘哗啦!’飞出一根鱼叉,力量极大,顿时刺穿了夏杰的胸膛,夏杰惨叫一声,跌下水去。
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呆了,就在这时,从树林中杀出无数士兵,手执盾牌和长矛向岸边冲来,正在休息的百名纤夫吓得跌跌撞撞向边上狂奔,隋军士兵不管纤夫,直接冲上了船只,和护卫船只的士兵激战。
这时,藏在水中的数十名隋军水鬼纷纷爬上了第一艘船,正和船上的三十名唐军士兵激战。
船是一艘八百石的客船,没有运载铜锭,是整支船队的指挥船,对控制船队至关重要,由于船队是用铁链相扣,为防止夜晚休息时水贼盗船,铁链上都上了大锁,所有大锁的钥匙都集中存放在第一艘指挥船上,只要占领这艘指挥船,那么整支船队就逃不掉了。
刘兰成手执横刀一跃跳上大船,挥刀劈翻了两名士兵,他一脚踢开舱门冲了进去,他不和敌军士兵纠缠,直接杀向内舱,刚到舱门,只见一名唐军校尉抱着一只大木箱冲出来,刘兰成大喝一声,迎面一刀劈去,唐军校尉闪身躲过,他不敢恋战,向船舱外逃去,刘兰成反手一挥,手中匕射出,正中这名唐军校尉的后颈。
唐军校尉惨叫一声,手中木箱落地,摔得裂开,从里面滑出几大串钥匙,每把钥匙上都有编号,正是解开百艘小船铁链的钥匙,也是刘兰成上船要寻找的东西。
刘兰成一刀刺穿了唐军校尉的胸膛,抓起三大串钥匙便向船舱外冲去,连杀两名拦截他的唐军士兵,冲上了甲板。
没有了钥匙,唐军士兵无法再迅速解开铁链,在隋军士兵一次又一次的强大冲击之下,唐军士兵最终抵挡不住,死的死,逃的逃,仅仅一刻钟,风雷军便结束了战斗,占领了百艘货船,刘兰成随即下令将百艘货船驶入河中央倾翻,八十万斤全部粗铜沉入了丹水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