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隋攻下五原郡已经有七天,这些天张铉一直在五原郡和榆林郡视察,同时也在等待长安的消息。
这天上午,在榆林县以东十里外,一支百余人骑兵从东面疾奔而至,早有士兵飞奔去禀报张铉,张铉赶来城门时,这支骑兵已经进城,张铉立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军师房玄龄居然赶来了。
张铉笑着迎了上去,“军师怎么来了?”
房玄龄翻身下马笑道:“自然是来向殿下汇报娄烦郡的情况,我才现原来河套这么近!”
众人都笑了起来,骑兵们一起向行礼,张铉安抚他们几句,这才和房玄龄来到郡衙,张铉当然知道房玄龄是有重要事情才来。
两人在郡衙大堂上坐下,一名随从给他们上了茶,张铉喝了口茶问道:“长安情况如何?”
“微臣就是为长安之事而来,情况不太好。”
房玄龄取出一筒鹰信递给张铉,张铉从信筒中抖出内容,是一卷细绢裹着一张小纸条。
房玄龄解释道:“小纸条是凌参军的手笔,应该是在仓促中写成,细绢是情报署的说明,温侍郎和凌参军等人已经被李渊软禁了,这张纸条是于筠的一名家将侍卫在路上从凌参军手中得到,及时转给了高瑾。”
张铉打开小纸条看了一眼,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但内容却很丰富,不仅河套谈判破裂了,而且李渊也拒不履行前一次达成的协议,不向北隋移交长沙等五郡,这让张铉心中勃然大怒。
河套谈判破裂张铉一点也不奇怪,破裂是必然得,李渊不能容忍隋军西扩,一定会要求隋军退出河套,但北隋怎么可能答应,双方为此矛盾尖锐很正常,但张铉却不能容忍李渊撕毁上一次的协议。
张铉森然道:“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微臣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军师有什么良策?”张铉克制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微臣觉得此事很容易解决,只要殿下布讨伐宋金刚的檄文,相信李渊就会不得不让步,正所谓上兵伐谋,不用出一兵一卒,就可以解决这次风波,何乐而不为?”
张铉却没有立刻回答,他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时张铉已经冷静下来,他需要仔细斟酌此事。
张铉之所以让北隋使者出使唐朝,根本原因就是为了河套,他要设一个套,让隋唐达成协议,北隋攻打梁师都,唐朝攻打宋金刚,他同时在暗中支撑宋金刚,最大限度消耗唐朝的国力,使唐朝无力北攻灵武郡乃至河套。
等北隋在河套彻底站稳脚跟,他再来攻打宋金刚,一举占领延安郡,那时长安也将罩在北隋的兵锋之下。
现在李渊似乎看透了自己的意图,坚决不肯让步河套,甚至不惜用萧铣的地盘来威胁,如果仅仅是一番恐吓,李渊是绝不会感到疼痛。
想到这,张铉缓缓道:“不用表什么檄文,我们直接出兵雕阴郡,攻占他们的铁矿,同时破掉他们对宋金刚的夹攻,既然李渊撕毁协议,那么两军在雕阴郡一战便很正常了。”
房玄龄见张铉决心已定,便不再多劝,说道:“殿下尽管用兵,微臣会保证后勤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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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阴郡位于榆林郡南面,也就是今天陕西绥德、米脂一带,奢延水从西流来,将雕阴郡一截为二,其中南部的人口密集地区已经被宋金刚占领,但人口稀少、环境相对比较恶劣的北部依旧被三千唐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