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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攻城战已进入白热化,战场上到处是尸体和攻城梯被烧焦的残骸,双方皆死伤惨重,面对穷凶极恶的郑军,临时组建的民团士兵根本无法挥作用,全部被撤下,南城头只有隋军水师一万人在和敌军激战。
在隋军严密的防守下,郑军始终无法攻上城头,但意外却生了,南城最东面一角生了坍塌,形成一道宽达二十余丈的缺口。
王仁则抓住这个机会,投入三千强悍之军猛攻这处缺口,而隋军也同样投入三千人拼死防御,整个攻城几乎都停止了,所有人都在紧张注视着六千士兵在缺口处的惨烈激战。
隋军在缺口最前沿投入了上千人,形成了密集的防御肉墙和凶悍的郑军拼杀,双方在争夺上城之路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
隋军水师中有三百名重甲刀队,这一次也投入了防御,三百名士兵的斩马刀锐不可当,长长的大刀挥过,便会血光四溅,敌军士兵被拦腰斩断,或者被劈掉头颅。
但杀掉一批又会涌上一批,层出不穷,死尸层层叠叠,竟堆积了三尺高,严重地阻碍了上城之路,后面的郑军士兵不断用长矛将死尸挑下城墙,落入内护城河,不顾性命地向上拼杀。
城头的重甲刀队士兵也同样死伤惨重,近一个多时辰的争夺战中,已经有近百人阵亡,很多都是跌落进河水中被淹死。
天色已渐渐昏黑,但战斗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城下一万两千名郑军在一里外排列整齐,他们随时准备补充上城冲击缺口,他们手执火把,形成一片星火海洋。
就在这时,三万隋军骑兵已悄然杀到,他们越过了一座长长的山岗,从树林中奔流而出,罗士信高举大铁枪,振臂爆出一声怒吼:“杀光敌军,不接受战俘!”
喊杀声震天,数万北隋骑兵如狂潮般地向数里外的星火海洋冲去。
郑军士兵纷纷察觉到了异常,不少士兵都惊讶地转过身,他们感到大地在颤抖,河水也在震动,就仿佛生了轻微的地震,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忽然,有士兵指着远方惊恐地喊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所有士兵都站直了身子,眼中都充满了惊恐之色,只见三里外出现了铺天盖地的黑色骑兵,战马疾奔,刀戟如林,俨如黑色狂潮,滔天的杀气俨如平地上的冲击波,向一万两千名郑军席卷而来。
郑军士兵被惊呆了,王仁则也同样呆愣住了,忽然,他反应过来,大声吼叫道:“列队,准备迎战!”
如果只有一万骑兵,或许郑军还能鼓起勇气一战,但三万骑兵带来的巨大压力使郑军的勇气崩溃了,先是西面数百名士兵仓皇逃跑,瞬间引了全军溃败,无数士兵向西面拼命逃跑,一万两千士兵都是步兵,他们心里都清楚,根本无法和骑兵抗衡,只有逃命一条路。
郑军兵败如山倒,他们一边咒骂外围巡逻的探子,一边痛恨父母给他少生了两只脚,争先恐后向西奔逃,襄阳城下布满了奔逃的士兵,连攻城的士兵也调头逃跑,这时他们心中的欲望被无边无际的隋军骑兵吓得烟消云散,逃命才是他们唯一的念头。
一万五千余名郑军士兵丢盔弃甲,扔掉了武器,扔掉包裹,扔掉了一切可以扔掉的东西,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逃!逃出隋军骑兵的屠杀.....
但他们哪里跑得过北隋骑兵,瞬间,败逃的郑军便被隋军骑兵追上了,骑兵如风卷残云般将一片片的败军吞没,无论是跪地投降,还是拼死抵抗,都逃不过被砍杀刺死的命运,到处是一片绝望的凄厉嚎叫。
王仁则和他的三百亲兵都骑着战马,他们被败军卷裹,不断向西奔逃,这时,一队隋军骑兵从斜刺里杀来,为大将挥舞梅花亮银枪,直扑王仁则,正是大将罗成。
旁边数十名亲兵一拥而上,将罗成包围,王仁则抓住这个时机调头便逃,百余名亲兵紧跟其后,片刻,被逃跑的人群吞没了。
当罗成杀尽拦路敌军,王仁则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罗成气得大吼一声,催马追杀而去。
数百步外,隋军主将罗士信冷冷令道:“传令孙长乐,令他从西面截断敌军的逃路,一个人也不放走!”
隋军骑兵如风如电,战马踏水而过,激起一片片水花,另一支骑兵沿西面山丘疾奔而至,这是大将孙长乐率领的六千后军,他们负责从西面拦截敌军,
身材魁梧的隋军骑兵们盔甲鲜亮,携弓带刀,气势凶猛,眨眼间便冲过了逃跑得最快的郑军士兵,截断了他们逃跑之路。
隋军骑兵从三面将攻城败军包围,喊杀声震天,此刻就算跪地投降也没有了生路,一群群走投无路的郑军士兵被隋军骑兵无情杀戮,护城河前跪满了投降的士兵,却同样被杀死滚落河中,清澈的护城河变了颜色,血水染红了河流。
到处哭声震天,惨叫声充斥四野,郑军士兵被杀得人头滚滚落地,肢体断裂,血流成河,死尸遍野,奔逃中的士兵被骑兵用长矛从后背一矛戳穿身体,活活钉死在地上。
士兵们被吓傻了、吓呆了,他们拼命磕头乞命,依旧被无情地一刀劈去头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