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梨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在这里。”
君时淮全当没听见,目光落到她脸颊上的伤口的时候,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上面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泄出来一样,然而他面上还是一派温顺心疼的模样,他伸手触上君梨的脸。
只敢用指尖去轻触伤口周围的肌肤,他问:“皇姐,疼吗?”
君梨面无表情地说:“不管疼不疼,你都该离开。”
他不离开的话,被现就完了,而且,他还生着病,要是真的跟自己一起跪,身子骨一定吃不消。
她的话听起来绝情,对君时淮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他凑过头,君梨眼前一花,只看到他的脸挨到了自己的脸旁边,紧接着,脸颊就是一阵濡湿。
他像只小兽一样,舔|舐着她的脸颊。
就像是那天一样。
那天之后,她其实一直没有缓过神来,总觉得这种事情让人头皮麻,而做出这种事情的君时淮,也是有些偏执极端的,然而他现在伏在自己身上,像是治愈伤口一样地动作,却真的治愈了她的心,她的心仿佛被浸在了温泉里面一样,泡得软,又有些疼。
明明,该被治愈的人是他,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