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修早就知道,有冰系修士施展了法术,极可能在埋伏他们,却没想到,这个冰系修士,就是叶默。
魔修们都见识过叶默强硬凶狠的作风,一句不合就敢当着众多魔修的面悍然动魔器上封印的神通,对一个魔修展开攻击。
由此,魔修们也都以为,叶默是一个火系魔修,他的那对火系魔器手套,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谁也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是别的冰系修士在埋伏呢。
“此人竟然还是冰火双系魔修!”
众魔修无不震撼。
叶默的火系法术他们没见过,可光是魔器手套上封印的魔雀,爆出来的火系神通,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
何况,看叶默这阵势,同时施展两个高阶冰系法术,每一个的威力都殊为不弱,可见叶默冰系法术也不差,这样的修士,最是难缠。
“没想到此人是双系修士,而且双系都如此强,如花妹妹,我们碰上铁板了。”
如月一声叹息,终于知道心头那一丝不好的感觉来自于哪里了,正是前方不远处,端坐在寒冰王座上的青年。
“怕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闷头走到黑。他是冰火双系修士又如何?还能同一时间对付我们这么多元婴修士?无论如何,他手里的灵膏,我都要定了,献给主人,主人一定很高兴。”
如花没有任何退缩之意,想到心中的主人,脸上浮出一抹娇羞与迷恋。
看到妹妹如此执迷不悟,如月眸子里闪过不忍,抓住如花双肩,将她整个人转过来,声色俱厉道:“妹妹你醒醒吧,自从我们犯了错,被主人贬到青花宫当卑贱的花魁,任千人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你要认清现实,不能一直活在梦里啊,我们已经不是整日被主人捧着、哄着的宝贝了,而是他的一颗棋子,棋子而已,你明不明白?”
如花整个人彻底懵了,随之涌现的,是被打破梦境的疯狂,她狠狠扫开如月的手,叫喊连连:“我一直明白,我一直都明白,可是我没有放弃,你们放弃无所谓,别阻碍我为主人做事。”
随后,如花猛地转过头,不再看如月和如诗,原本清澈、灵动的眸子,涌动着滔天恨意和杀意,死死盯着王座上的叶默,如同恶鬼。
“兄台这是何意,为什么要施展法术埋伏我等?离开方向一样,这不是罪吧?”
元磁山元婴修士突然说道。
叶默准备充足,他们却是愣头愣脑冲进了对方的法术范围,这对他们来说,毫无益处,最好还是让叶默解除法术再说。
眼帘微微垂下,叶默嘲讽一笑,说道:“这种骗鬼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们想什么,本座清楚的很,本座什么意思,你们也知道,怎么?不敢堂堂正正下船斗法一场么?”
“的确不敢,冰封万里,万里之内,都是兄台的掌控之地,我等虽人多势众,却也不敢小看兄台,下船之事,太过冒险了。”
元磁山修士坦然笑道。
各系法术都有各自的领域法术,虽然不及真正的领域,却也对施法修士增幅不小,元磁山修士十分清楚这一点,丝毫不给叶默机会,就呆在战船上不下来。
闻言,叶默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这些魔修碍不过面子,主动下船,他就能让他们回不了战船,可惜对方很谨慎,完全不给自己机会,一副坦然的样子,反而让叶默毫无办法。
思虑良久,叶默才冷冷一笑,不屑道:“一群鼠辈,既然如此,本座撤了法术又如何。”
说话间,叶默大氅宽大的袍袖猛地一挥,漫天风雪顿时消散,连地上尺许深的冰层、丈许深的雪地也开始融化,竟是真的撤去了法术。
这样的举动,让众魔修谁也没想到,不敢相信的瞪着叶默。
此人疯了吗?竟然真的撤去了法术,这完全是自削优势的行为啊。
若是此人没有撤去法术,在冰系的半个领域之中,他们要对付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也不容易,可现在法术消失,他们就有足够的手段,让此人再也没有空隙施展法术。
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一目了然。
见到叶默如此愚蠢的行为,不少魔修神情激动,仿佛杀叶默只在翻掌间。
当然,也有魔修皱眉不语,感觉叶默这么干脆就撤去法术,肯定还有别的后手或准备。
然而,不等他们深思,已经有魔修下了战船,见状,他们也忍不住下了船,不敢再迟疑什么。
叶默身上可就只有两份灵膏,万一真的是狂妄自大,自寻死路呢?他们晚上一步,岂不是要和灵膏擦肩而过?因此谁也不肯落后,即使……心有怀疑。
其他魔修纷纷下船,尸魃宗三个花魁不敢迟疑,也准备离开战船。
突然间,如花拦住了五个花魁中最小的如诗,神色凝重道:“妹妹,夺灵膏的事情,让姐姐们做就好了,你在战船上等着,万万不能下船,若我们死了,你就回到主人身边,替我们服侍主人。”
“不行……”如诗急了,不愿独自留下。
“听话!”
如花一声厉喝,顿时让如诗安静下来,无奈的留在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