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吃完饭,郑三拿着赵子良写的特批条子走了,赵子良躺在胡床上就着油灯拿着一卷兵书全神贯注的看着。
对于中国古代的军事思想,赵子良可谓之熟悉得很了,将门世家之间也都有这种书籍流传,甚至市面上都有得买,但是他对于在战场上如何具体的排兵布阵还不是很精通,现在赵子良手上拿的就是一册如何具体排兵布阵的兵书,这种兵书一般都掌握在将门世家手中,很少流传到外面。这些兵书都是有作战经验的将领根据自己的实践和摸索总结出来的经验。
赵子良聚精会神的看着兵书,他每晚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学习这个时代军事知识,然后与自己在后世学到看到的军事知识相对照。
这时正在收拾碗筷的陈清莹低声道:“老爷,您的书信还没看呢!奴家给您放在哪儿?”
赵子良听见这才想起来,从长安来的书信还没有看,想起陈清莹好像识字,于是说道:“哦,你好像识字吧?你给我念念,我听着!”
陈清莹犹豫了一下就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摊开念起来:“子良将军台鉴,余自离开拨换城之后一路从龟兹镇、焉耆镇、沙州,进入玉门关到了敦煌,后又经河西、陇右回到了长安······”
只听了这么几句,赵子良就知道写信的是谁了,这是岑参从长安写来的,岑参离开前曾说过他会回长安参加科举。
听陈清莹继续念下去,果然,岑参参加了今年的秋闱,运气不错,中了二甲进士,虽然名次不是太靠前,但也算是不错了,他现如今正在长安等待吏部委任官职。
陈清莹念完后,赵子良叹道:“岑公子果然是有才学的人,一次就考中了进士”。
陈清莹忍不住问道:“岑公子是何人?”
赵子良笑道:“岑公子的曾祖父可是太宗朝的宰相,去年他来安西游历,我与他有一点交情,我们乃是同乡”。
“原来如此!”陈清莹说着走过去将信纸和信封递给赵子良,“老爷,信给你”。
赵子良也没抬头看,伸手去接,却不想握着了陈清莹的手,那手很滑腻,完全不像年近三十许的妇人之手。
“呃!”赵子良感觉不对,连忙抬头,赶紧松开,才把信纸和信封接过来。
陈清莹被摸了一把,却是羞得满脸通红,现在可是虽然没有宋朝以后男女授受不亲的程度,但男女之防也是很严重的。待赵子良拿走信纸,她连忙告了一声,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赵子良看着陈清莹那慌张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熟女似乎也颇有一点别样的味道,他下意识突然喊道:“那个······王夫人,给我打点洗脚水来!”
陈清莹听了身子一顿,马上又变得更加慌张的走了。
过了不久,门外响起脚步声,看书完全看不进去的赵子良抬头一看,却见陈清莹的女儿王芷韵端着一木盆水进来。
“老爷,奴家来给你洗脚!”
赵子良愣了愣,忍不住道:“你娘呢?”
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太明显了,赵子良马上补救:“你看你这身子,一阵风都吹得倒,端一盆水都晃晃悠悠的,你娘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干这种活呢?你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要多吃点,你看你这小不点······”。
王芷韵忍不住道:“奴家······哪里小了?你也只不过比奴家大两三岁而已嘛!”
“你哪里都小!”赵子良笑着摇了摇头。
蹲在地上的王芷韵抬起赵子良的脚,脱下靴子和臭袜子,熏得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她把赵子良的脚放进木盆里,用小手不停地揉搓着,突然出声道:“你是不是看上我娘了?”
正端着茶杯喝水的赵子良听了这话,当场喷了出来,“噗嗤——咳咳,咳咳,你这小孩子,怎么乱说话”。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赵子良的心里却是有些惊异王芷韵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会这般敏感,看来果然不能把她当成小姑娘了,人家已经长大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只是身子骨还没有长全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