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琬摸了摸长须,问道:“你是想把古通明调走还是直接免职”
赵子良笑道:“古通明此人在岢岚军使的位置上干了不少年了,其麾下战力还是不堪入目,可见其人的统兵能力不行,只有认命有才能的将军出任岢岚军使一职,才能提高岢岚军的战力,古通明年纪不大,却又没有犯过什么过错,直接把他免职的话不好向下面的将校兵士们交代,只能把他调到闲职”
田仁琬也笑道:“你这就这么肯定那个叫刘正臣的人一定会取胜万一他要是输了呢你想调走古通明的想法不是得搁置了吗”
赵子良喝了一口茶说道:“末将为将的时间不长,但看人的眼光自问还是不错的,一个人在兵事上有没有才能,不可能瞒过末将”
田仁琬想了想,对赵子良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这个恶人就由老夫来做,老夫以河东节度使府的名义把古通明调到府里来做一个闲职不过这个大比武还是要进行,老夫倒要看看你看人的眼光到底如何”
赵子良大喜,连忙拱手道:“如此多谢大帅了”
拿掉古通明之后,岢岚军使一职就空缺了,这个位置不能长期空置,田仁琬问道:“新任岢岚军使,你想让谁来做”
赵子良问道:“任命权不是在节度使府吗大帅何必问我”
田仁琬摇头道:“节度使府目前也没有得力的干将,你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人选任命权只怕会落在萧炅的手里,到时候他任命自己的人去做那岢岚军使,你的打算不是又落空了”
萧炅是河东兵马使,职位只在田仁琬之下,还在赵子良之上。萧炅有一个毛病,经常念错别字,多年前此人还在朝中做户部侍郎时有一次在朝堂上把“伏腊”念成了“伏猎”,引起包括皇帝在内的所有朝堂中人哄堂大笑,此后他就时常被人讥讽为“伏猎侍郎”。
赵子良点头道:“是了,岢岚军使怎么说也是我左厢兵马使府衙管辖,怎么能轮到他来任命既然大帅这里没有合适的人选,那末将就不客气了,大同军副使张守瑜才能出众,在兵事上颇有见地,末将想任命他为岢岚军使”
岢岚军受大同军节度大使管辖,大同军副使听上去职位比岢岚军使要高,但实际上大同军副使只能管大同军,管不到岢岚军和云中守捉,所以张守瑜如果出任岢岚军使,实际上是升职了,不过他以前就做过大斗军使,尽管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资格、履历和才能载这里。
田仁琬点头答应:“好,张守瑜资历够了,又你是力主推荐的,老夫当然要重用,那就等大比武结束之后,老夫就行文任命吧”
赵子良正想起身告辞,田仁琬突然提起一人,问道:“你认识安禄山此人吗”
“安禄山认识,在长安有过一面之缘”赵子良点头道,问:“大帅怎么会提起他”
田仁琬有些忧心忡忡道:“上次老夫去长安,见过这厮好几次,老夫现此人心术不正,又极善溜须拍马之能事,皇帝好像极喜欢他,这些日子老夫接到朝廷官文,圣上下旨让范阳节度使裴宽把平卢军分离出来,单独成立平卢节度使,镇抚室韦、靺鞨,治营州,统辖平卢军、卢龙军、榆关守捉、安东都护府,管兵三万七千五百人。提升原平卢军使安禄山为平卢节度使,还是归置在范阳节度使之下,此人没什么战功战绩,却凭着溜须拍马之能坐上了一镇节度使之位,此非朝廷之福啊”
赵子良听了脸色很不好看,他道:“末将自从军经历大小数十战,身上到处都是伤疤,流得血都可以洗澡了,到如今依然只是一个左厢兵马使,而安禄山这种小人竟然窃据一镇节度使高位,圣上和朝廷何其不公”
田仁琬见赵子良颇有怨气,连忙安慰道:“子良切不可如此想,你如今才是二十多岁,就已经身居左厢兵马使,以你这般年纪如果升得太高,对你也是不利啊,到时候你的官职升无可升,功高盖主,皇帝要如何对你”
赵子良心中一惊,急忙拱手道:“末将也只是气不过那安禄山溜须拍马获取高位罢了,多谢大帅提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