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义德点头道:“我认为很好,我们把拓折城的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并把周围村子的粮食和牲畜全部抢走,唐军就无法在这里获得补给,再在奇尔奇克河对岸部署防线是可以拖住唐军的,应该能拖延一段时间!”
这时有一个官员说道:“如果要放弃拓折城,为什么只退到奇尔奇克河岸,为什么不直接退到锡尔河对岸?如果唐军直接在西面渡过锡尔河呢?”
达乌德这时摇头道:“锡尔河与奇尔奇克河交汇的西段河面太宽,水流也很急,他们如果从那你渡河会很危险,但在两条河流的交汇处以东的锡尔河河段就要窄得多,水流也平缓一些,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冒险!我们如果在奇尔奇克河岸挡不住唐军,还可以撤退到锡尔河对岸再进行布防,层层防御一定可以尽量拖延时间!”
齐亚德这时说道:“好,就按照达乌德将军所说这么定了,现在就开始逐步撤离,达乌德将军,你负责带兵搜粮食带走,赛义德将军,你负责带兵把值钱的东西带走,本将军负责断后,一定要在唐军到来之前尽量搬空拓折城。
实际上齐亚德等人太高看他们麾下兵士们的执行力了,同时也低估了唐军的行军速度,齐亚德自从在恒逻斯东岸被突袭后撤到恒逻斯之后马匹几乎损失殆尽,只有不到两千骑兵了,其他一万左右都城了步兵,从恒逻斯到拓折城的距离可不短,而唐军渡河之后很快派出精骑进行追击,大食人刚开始在拓折城展开行动准备搬空这座城,唐军前锋精骑三千人马就抵达了。
当得到探哨的报告之后,齐亚德知道先前的计划只怕无法完全执行下去了,他只能派人通知达乌德和赛义德,抛弃能抛弃的一切东西,迅速渡河过去,并在唐军前锋精骑追来之前焚毁桥梁。
从拓折城到奇尔奇克河岸边之间的路上到处是大食兵丢弃的粮袋和阻碍撤退速度的重物,甚至很多大食兵为了减轻负担,把身上的盔甲都丢弃在了路边,还能够看到一些大食兵仓惶撤退是不小心遗落在路边草丛里的金器和银器。
唐军前锋精骑由李晟统领,从拓折城一路追击过来,尽管沿途道路上到处都是值钱的玩意儿,但没有任何一个兵士停下来拾取,由此可见这支唐军精骑的军纪之森严。
“律——”追到河边后,李晟勒马看见桥梁已经被撤到对岸的大食军焚毁,而且大食军开始在河对岸部署防御,并加派侦骑沿着河岸不停的巡逻探查,李晟就知道对方是打算利用河流之险来阻挡唐军南下了。
随着这支唐军精骑在河岸边停下来,一路生气的烟尘在空中四散开来,战马奔腾的隆隆之声也消失不见,河边唐军旌旗招展,杀气冲天,对岸的大食军一阵后怕不已。
不过当齐亚德等人现这支唐军只有三千骑左右的时候,开始有些后悔是不是撤退得太快了,唐军的兵力并不多,而且又是狂追而来,必定人困马乏,如果之前在河岸边摆开阵势,说不定还能击溃这支唐军。
达乌德有些后悔,说道:“原来他们只有三千骑,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在河对岸依靠河流摆开军阵营帐,应该可以击溃他们!”
齐亚德仔细看了看,摇头道:“只怕未必,你们看这支唐军,刚才快速追击过来时行列队伍之间排列整齐,沿途我们丢了那多粮草和之前的金银珠宝,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捡取,就更别说哄抢了,这得是一支军纪多么严明,训练多么有素的军队啊,至少这样的军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支我看到的!这样的军队,我们绝对不可以正面敌对,否则必败无疑!”
赵子良率领主力刚过白水城没多久,李晟就派人来禀报军情,得知大食人已经放弃了拓折城退守奇尔奇克河岸的消息后,立即让人拿来地图。
研究了一阵地图之后,赵子良对来报信的骑兵吩咐道:“你去告诉李晟,派人查探药杀水和奇尔奇克河这两条河交汇处以西的药杀水河对岸是否有大食军驻防和巡逻!如果有,就让他按兵不动,派人严密监视大食人的动向,等待大军主力抵达;如果药杀水西段没有大食军驻防和巡逻,就让他征召一些当地石国人砍伐大量树木运往药杀水西段河岸边,要注意掩盖行迹,不可让大食军现异常!”
“诺!”报信的骑兵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掉头狂奔而去。
旁边独孤峻问道:“将军让李将军征召当地人砍伐树木是想在直接药杀水西断河岸搭建浮桥?可是大食人应该不傻,如果药杀水西段可以搭建浮桥渡河的话,他们不会不派人驻守和巡逻吧?”
赵子良说道:“这是肯定的,如果药杀水西段能够搭建浮桥供大军渡河,他们何必跑到奇尔奇克河对岸去?不如在药杀水西段渡河,在河对岸驻防算了。他们以为我们不可能在药杀水西段搭建浮桥,本将军也确实没想要在那边搭建浮桥,但建造船只应该是可以的吧?”
“建造船只?”
赵子良点头道:“对,建造运兵船,只要能把三千精骑渡过两条河流交汇处,就有可能吃掉这支大食军!”(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