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刘眺特别不爱听,他板着脸道:“大王子,你这话老夫就不同意了,难道做臣下的就得事事顺着大王?明知道大王犯错而不去阻止,这不是为臣之道!”
女儿刘玲也劝道:“爹爹,你就听夫君的吧,公公正因这喜事儿高兴着,您这个时候去泼冷水,说些煞风景的话,这不是加深您和公公之间的矛盾吗?”
“哼,此事你们就不要管了!”刘眺说着转身离去。
此时赵子良正盘腿坐在练功室的坐垫上,驱使着扳指内的能量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全身各条经络、筋骨和血脉和肌肤,用着这种办法他始终让自己保持着最巅峰的精气神和功力,这让他的身体机能和容貌始终处在二十多岁的水平线上,但同时也让他对食物的需求十分惊人。
行功九遍之后,赵子良收功吐出浊气,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骨骼噼里啪啦一阵又规律的乱响,然后走出了练功室。
练功室门口站着一个家丁,家丁见练功室的门打开,赵子良从里面走出来,立即躬身道:“大王,政务院相刘大人、司法寺副监杜甫等一些军政要员在大堂等着要求见大王······还有,大王的兄长、王室族长昌平公赵子善也来了!”
赵子良眉头一皱,问道:“他们来作甚?”
家丁道:”小人不是太清楚,不过小心猜测,只怕是与大王正月十五的婚事有关!”
赵子良神情一震,对家丁道:“给本王更衣!”
“诺!”
赵子良早就知道,他一旦要娶王芷韵,肯定会有礼教之士站出来反对这桩婚事,这是必然的,但他没想到这些这么早就跳出来了。
等他赶到大堂看见以刘眺为的一大群官员在场,他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阻力有多大。
众官员看见赵子良走进大堂,都纷纷拱手行礼:“参见大王!”
赵子良在王位上坐下问道:“诸位,现在还在过新春佳节,你们不在家多陪陪家人,来本王这里做甚?”
刘眺站出来拱手道:“大王,下官等接到了大王派人送去的请柬,下官等认为此事万万不可,王姑娘乃是大王的继女,大王若娶她,就是继父娶继女,此事太过荒唐,一旦传扬出去,必然会让大王和西秦王庭的声望大跌,百姓民众们必会议论纷纷,正所谓上行下效,若大王开了这个头,日后民间有违伦常之事必会频繁生,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子良眉头一挑:“刘大人这话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刘眺道:“大王,下官绝不是危言耸听,社会风气一向是由官场传向民间,大王与王姑娘的婚事若传到民间,大王和王室必将成为整个西秦、乃至大唐王朝的舆论焦点,届时大王和王姑娘就会处在风口浪尖上,如今中原叛乱将近平息,若此事引起长安朝廷的干预,必会给我西秦惹来麻烦,还请大王三思!”
赵子良脸色有些难看,说道:“刘大人,本王娶妻与他人何干?本王与芷韵之事是你情我愿之事,我和她之间虽然有那么一层继父与继女的关系,但我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又没有血缘上的关系,本王为何就不能娶她?如果是军政上的事务,本王肯定会慎重听取诸位的意见,但是这是本王的家事,你们就不要插手干涉了!至于长安朝廷,本王认为他们只怕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给本王找麻烦!刘大人,本王问你,本朝高祖皇帝跟前朝隋炀帝是什么关系?”
刘眺道:“应该是表亲!”
赵子良道:“隋朝灭亡之后,本朝高祖皇帝把他表亲隋炀帝的妃子萧氏娶了,按照你们的逻辑,难道本朝高祖皇帝就没有违反伦常吗?后来太宗皇帝在高祖皇帝驾崩之后又把萧氏娶了;则天皇后原本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后来高宗皇帝在太宗皇帝驾崩之后又把则天皇后给娶了,儿子娶老子的女人,这又算什么?自古以来,不论是民间还是官家皇室,都有表亲之间结亲的事情,表亲之间还有血缘上的关系呢,本王跟芷韵可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不能成亲呢?”
众官员见赵子良把高祖皇帝李渊和太宗皇帝李世民、高宗皇帝李治和武则天这些见不得人的隐私之事都给扯了出来,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大声出气了。
刘眺却是不甘就这么打退堂鼓,硬着头皮说道:“大王啊,表亲之间结亲毕竟是平辈之间,您和王姑娘之间毕竟是乱了辈分······”
赵子良冷哼道:“什么乱了辈分?难道几位先帝就没有乱辈分?玄宗皇帝还把儿媳给娶了,怎么没见朝中大臣们去阻止?哼,我看你们是没事找事!本王娶芷韵娶定了,正月十五摆酒,不想来的就别来,本王还可以节省一些酒水呢!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