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个人都立在原地，各自心里有不同的感受。柳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转身在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她怎么会是爸爸的女儿，她要真是爸爸的女儿，我是谁的女儿？”柳苗又像在说给他们听，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又是大笑。

“苗苗。”小雅轻轻的叫了一声，她不知道，苗苗会怎样反应。

“不要叫我，你为什么要编出这种谎言来。”

“我没有编，这是事实，我也是爸爸的女儿。”

“那不是你爸爸，你没资格叫爸爸，我才是爸爸的唯一的女儿。”苗苗站起来冲到小雅的跟前，咆哮起来。

“可我身体里也流淌着爸爸的血啊。”小雅知道，既然事情说穿了，那就要说明白，说清楚。她也不想在含含糊糊的藏着掖着了。

“不可能的，你们撒谎，爸爸怎么还有一个女儿呢？你们骗人，你们都是骗子。”柳苗哭喊着，对于她来说，这太不可思议，更让她不能接受。

苗苗一边哭，一边跑了出去。小雅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苗苗，苗苗。”

“让她去吧，冷静一下也好。”文浩拉住小雅，这种家庭问题，他往往不好参与。

“我怕她出什么事情，文浩，要不你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吧。”文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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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哪也没去，这时的她没心情，只得回去找妈妈，爸爸有女儿，那妈妈一定知道的。

“妈妈，妈妈，你告诉我，你到底生了几个女儿啊？你说呀。”一进门的苗苗就这样逼着许美玲问。

“你疯了，我就一个女儿啊，莫名其妙，我没心情跟你瞎闹。”许美玲还在为照片的事情伤神呢，如果柳庆堂知道那照片是他老婆找人拍的，还弄上了报纸，那他们的婚姻也就到头了。

“妈妈，我没跟你瞎闹，我也没心情瞎闹。你告诉我，你和爸爸到底有几个女儿，是不是你们生了一个送人了？”苗苗认真的样子，弄得许美玲莫名其妙。

“我就生了你一个宝贝女儿，我那舍得送人啊。”许美玲摸着女儿的头疼爱的说，是啊，如果家真的散了，女儿就是她的命了，想到这，眼泪就往外流。

“那为什么文浩说，莫小雅是爸爸的女儿？真是莫名其妙。肯定是他怕我找那女人的麻烦故意编瞎话骗我的。”柳苗心里像是松了口气。而许美玲却吃惊得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那个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爸爸的女儿？”她双手抓住苗苗的手臂，因为太用力，苗苗咧着嘴叫疼。

“妈妈，你怎么啦，轻点呀，疼死我了。”

“谁说的，是文浩说的，还是那女人说的？你快说啊。”许美玲的情绪一点不亚于开始的苗苗。

“是文浩说的，莫小雅还不让说呢？肯定是想编个借口糊弄我们的。”柳苗还在说，但明显有些庆幸。也许她宁愿爸爸有情人也不愿爸爸有个女儿吧。她看看妈妈，在心里感到抱歉。毕竟，作为妈妈的女儿，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难怪。我看见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很面熟。原来是这样，这个该死的柳庆堂，瞒得可真紧啊。”许美玲的情绪平静了些，可怜的母女俩，都在为这两个人经受不同的煎熬。

“苗苗，马上给你爸爸打电话，看能打通了吗？”

“哦。”柳苗不知道妈妈怎么突然就变了样，也不好多问。

电话接同时，柳庆堂已经到家门口了。他在向组织说明一切后，就允许他回家，但组织上还要调查，还要追查这件事的原由。他知道，这件事在他们那一代多了去了，大不了他不当书记就是了，官与小雅比起来，他当然选女儿。想通了这些，他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