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里泛起泪光,小雅知道,无论什么人,不管她走多远,她的心总是牵挂着家,牵挂着家人的,少不更事的张奶奶,为自己的冲动的美好爱情也付出了一生的代价,那就是遗憾。
小雅伸出手,拉着张奶奶的手,安慰着她。
“后来呢?你们结婚了吗?你的孩子们呢?”小雅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一种人生的美满!既然能不顾一切私奔,跑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那他们至少是因为爱的存在而快乐的生活了。
“后来,那个穷小子看我没有家的依靠,没什么价值了,就甩了我,跟另外的富家女结婚了。”说完张奶奶自嘲地摇摇头笑了。往事一幕幕,就像生在昨天,可已是几十年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去?觉得无颜见你的家人,是吗?”
“那时候我确实没脸回去见父母,后来我得知,我走后,爷爷一病不起,不久便离世了,所以,我一辈子都内疚啊。”奶奶抬起手,擦拭着眼角落下的泪水。今晚她是怎么了?居然跟这些孩子们讲这么多过去的破事。
“这也许不怪你,他们也有责任,他们不该强迫你嫁给谁不能嫁给谁,是他们太武断了。”
“其实我也恨他们,当初反对我,导致我离家出走,后来我弟弟也是被他们活生生地拆开,导致我弟弟心仪的女孩早早离开人世。”老人越说越伤心,竟然开始抽泣了。
一旁的彭志鹏也是颇有感悟,张奶奶的故事,让他更加纠结了,他到底是回家还是就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他还没得出结论!
看着伤心的奶奶,小雅也有些动容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那个未曾谋面却给了她坚强生命的母亲。
“我的妈妈就是被这样害死的。”小雅食指不停地翻转着,缠绕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他一定相信妈妈是一个好女人,也会是一个好妈妈。
“真的?给我说说你妈妈的事情。”张奶奶像似遇到了知心人一样兴奋异常。可是小雅不想提及妈妈的和爸爸的往事,妈妈已经不在了,自己这次出事,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他怎么能在这里那他们的伤心故事做谈资呢?
小雅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张奶奶有些失望,但也理解!这孩子难道也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吗?她怎么会浑身是伤地出现在这里呢?,张奶奶也有自己的疑惑。最终她还是没有去追问,就像哑巴一样,村里人从来没有去逼问他,也没人去过问他到底想起来自己是谁了没有?他们朴实,认为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别问,你是属于别人的隐私,每个人都该有秘密。
夜里的山村,格外寂静,屋里的火堆一直熊熊地燃烧着,今晚,小雅跟张奶奶一起睡,而哑巴一个人睡侧屋。
小雅久久不能入睡,听了奶奶的故事,小雅才明白,为什么初见张奶奶觉得她那么不一样,不是农村老奶奶的模样,跟哑巴哥哥一样,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特别来。
小雅惊叹自己的观察力的同时,也感叹着人生无常,苦难不只是她才有过,世上的每一个人,都经历过他们人生地苦难之时。所以,她又何必那么难过呢,像奶奶一样,一生为爱抛弃家人,却反遭爱情遗弃,一辈子孤独终老,无儿无女。这才是人生的悲凉,可是奶奶并没有放弃自己,反而是乐观地去面对生活,快乐地继续自己的人生。这种人生态度,才是现代年轻人应该具备的能力。
她睡不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山林深处的秦远檬!他能不能熬过这几天?等到自己的儿子进山见他的那一天呢?她只祈求上天,让天明哥快点赶来。只要有他,什么事都能解决!
“奶奶,你想家吗?我好想家呀。”小雅毫无睡意,想跟张奶奶聊天,这样等到明天,天明哥一定就会到了。
“孩子,接你的人明天就该到了,你就可以见到家人了,而我这个孤老婆子,没有家人可想了。”涨奶奶转过头,抱着小雅。他们相互安慰着。
“奶奶你知道吗?我最爱的人今天没有联系上,担心我的人却不是我爱人。你说这是不是很搞笑。”想到这些,小雅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每一次需要文浩的时候,他都不会再身边,这些事情太巧了,感觉老天是要跟他开玩笑一样,故意要让秦天明第一个出现。
“能出现的人都是爱你的,只是你爱的人是谁,你要清楚。我们每个人都会尽力很多,奶奶其实不姓张,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说就能说清楚的。有很多无奈和迫不得已!”奶奶的话让小雅糊涂了,为什么奶奶要改姓名呢?
“奶奶你不姓张,那你原本姓什么,等我出去我帮你找找其他家人。”小阿姨突然好奇起来了,老一辈的传奇故事都能写一本书了!她不想让奶奶一个人孤独终老,她想要帮她做点事情。
“我原本姓柳,那是在C城也是大户人家了。”
“真的?我爸爸也姓柳,也是C城的。你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小雅听了也兴奋,怎么会这么巧,不过没听说爸爸柳庆棠说过还有什么家人。也许是小雅想多了。但是小雅的话让奶奶很激动。
“你爸爸叫什么?多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