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六十多号人一起来大敦煌的队伍，转场去九天个的时候就只剩下六七个人了。除了宋世兴和那两位公证处的干部，唐锋和细凤之外，龙五和向坤这俩个家伙也撇下欧满康，舔着脸跟了过来。

一开始唐锋还以为这俩个起于微末的家伙所打的小算盘，跟细凤没啥两样。可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推断大错特错。至于真相具体如何，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来到九天阁KTV的时候，唐锋再度直观感受到了大口九与天宝之间性格差异所带来的不同。在九天阁这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让大口九给招呼回来了。这比他们正常上班时间要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却也方便了唐锋在走完接收流程后，还得找人另行通知这些员工来开会的麻烦。相比起来，天宝的消极里头、就多出了一股子小家子气了。

这种对比落差，是方方面面的、并非单例孤例。比如在签合同的时候，大口九看都没看，直接就在俩分合同里头签下了自己名字。更别提特意找专业律师帮忙掌眼、挑雷了。

正因为大口九的直率，直接让在大敦煌那边花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流程，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就结束了。其中，还包括了公正这一部分。

分执合约、公证书后，大口九也没向天宝一样说那种欠考虑到让唐锋都不好接腔的言辞。虽然同样能看出这家伙对九天阁的不舍，但他却相当坦率将这种不舍说了出来：“唐老大，这地方可是个好地方、聚宝盆呢！我手底下面，单单这个地方，就能给我提供一半多的流水进账。老实说，要不是天宝明珠在前，我肯定舍不得拿出这么好的地方给唐老大你赔礼道歉。可有了天宝那软脚虾，我要不把这里拿出来，就显得我不如他了。”

大口九决口不提当初考虑这个问题时，得出‘若是不拿出九天阁，可能会引起唐锋不满’之类的事情。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天宝开了个坏头，而后他自己不愿意落在天宝身后、让人说小气的因果上头。

唐锋倒是能够理解这种修辞手法，像大口九这种出来混的，无非就是名望和面子。这些东西，才是他能转化成利益的东西或者说底子。当然，明白是明白、理解是理解，并不意味着唐锋会接他这个话题：“之前在大敦煌那边的时候，我就有跟天宝说，以后他去大敦煌消费，我会按成本价给他五折。在九天阁这里，我对你同样如此。只要你来玩，成本价五折、包间不收费！”

“那感情好！我正愁以后招待朋友的时候，手里场地的成色有些上不得台面呢。以后遇到这种朋友，我就直接给领唐老大你这里了！”大口九似乎对唐锋开出的回馈十分满意，笑意盈盈应承了下来。

只不过，不论这个家伙回复的内容有多漂亮、笑容有多真诚，在场都没有人相信他这会儿真能做到面子里子始终如一的地步。开玩笑，几个亿的场子就这么拱手白送了，人家开个成本价五折又如何？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