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男本来是打算跟唐锋一起走的，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李立雄闪人，便联想起了唐锋说过这家伙是特意从江宁过来找他谈合作的。犹豫纠结了老一阵，她才做出率先离开的决定。

不得不说，这家私房菜餐厅别的都很天雷滚滚，唯独在服务这一块没的说。撤走残羹后，又送了果盘和茶点过来，并没有说是有半点要催促他们离开腾位置的意图。

抿了口茶水，没等正在暗暗憋大招、组织言辞的李立雄开口，唐锋就率先说话了：“雄哥，你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怎么说呢，中海这一块、毕竟与江宁的情况是不大相同的。那边只要打点好了，就会有相当不错的平稳期；可中海这种窗口型的国际化大都会，来个什么外国领导人、或者什么官员，就会来一次治安扫荡之类的风头……”

讲完了中海这边的格局与江宁的区别之后，唐锋紧接着又将自己对这一行的观点、直言不讳告诉了李立雄：“对于那些女人，我本人是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我很清楚雄哥你手底下的那些女人，都是出于以这种暴力行当来支持非正常开支消费、或者本着做几年回老家当有钱人为目的来自愿做这一行的，除了违反政策、败坏道德风俗之类的，旁人真没法说什么。”

最后，唐锋才在李立雄略显焦虑的情绪当中，到处了自己对于这种合作的态度：“中海与江宁不一样！因为职业缘由、我在中海，不论做什么都不再仅仅只代表我一个人。会被很多人围观、这里头有歪果仁、也有国内其他同行。这就好比我们撒尿会找个没人地方，而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样。什么地方都能撒尿，但、有人的地方和没人的地方是不一样的。

如果雄哥你真想合作的话，我们可以采用另一种形式。比如说，将你手底下那群女人里头，愿意做服务生、包间公主这些的挑出来，然后做一些相关培训工作，到时候……”

其实唐锋提出的这种法子、一点都不新鲜。无非就是让那群失足妇女披上一层皮，然后在工作之余做她们想要做的事情。唯一的区别在于，唐锋提供了这个场地，获得了她们充当服务生、包间公主的免费劳动。

没错，唐锋不打算染指这条利益链中所产生出的利益，没那个必要不是。这样一来，不论是心理方面、还是万一出了问题，那个是这些失足妇女自己的事情了。

这虽然不是李立雄最为期盼的合作模式，但、已经算得上是退而求其次的最好合作方式了。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合作，都会有利有弊。如果按唐锋提出的这种模式来做的话，他依旧可以如愿以偿获得中海大敦煌和九天阁、乃至逸豪酒吧的优质客源与金主。做这一行，客源和金主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种合作模式、他反而比江宁的那种合作模式赚取到的东西更多。付出的，无非是那群女人几个小时钟点工时间所创造出来的利益、以及无法享受到唐锋的庇护而已。用这段时间来寻觅客源、或等待金主主动找上门来，完全是值得的。至于唐锋的庇护，那就得分成两部分了。官府这边，就算将人抓进去了无非是罚钱而已。令一边、同行什么的，他们也不敢在唐锋地盘上闹事不是？

琢磨透彻了这里头的事儿后，李立雄立马见好就收了。他端起茶杯，起身后一手托着杯底，遥遥对唐锋道：“那老哥就承情了！这次先以茶代酒表示感谢，下次不醉不归！”

唐锋也起了声，端起茶杯跟他碰了下：“不醉不归就算了，喝醉容易误事呢。培训方面的事情，回头我让黑龙联系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