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待了半个小时之后，卫煌拿到了第二份名单。虽然这份名单上面很干净，完全看不见半点血污之类的东西，可亲自书写这份名单以及相关人士行踪线索的赵近山却觉得这份名单、与之前那一份名单一样，充满了血泪！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那就得从卫煌这家伙刑讯逼供过程解释了！幸亏这群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诱人犯罪、嗑药什么的，灌酒强啪妹纸什么的，罪行不要太多咯。所以，赵近山才没有半途放弃这份血淋淋的记录工作，坚持到了最后。结束记录工作后，赵近山随即拿出了全部精力、展开了对两份名单名字以及名单上具体目标的日常行踪线索对比工作。等到卫煌丢下那个家伙过来帮忙时，赵近山已经将名单部分核实出了三分之一。卫煌过来后只是在两份名单上扫了眼，就明白了赵近山在用那种方式核对了。他直接伸手按着一个名字，从赵近山手里将这张没有做过标注的接了过来，然后从那个被他按住的名字下面继续，一个个名字缓慢念出声来。每当赵近山在手上那份名单里找到卫煌念出的那个名字，就会一边在名字上头大哥对勾，然后说一声有。就这样、俩人分工合作，一个念名字、一个找名字打对勾，很快就将整个名单部分的核对流程走完了。不得不说，卫煌这一套刑讯逼供的手段还是相当给力的。在名单部分，完全就没有存在任何差池出入。两个被审讯家伙交代出来的人，除了顺序上不同之外，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全在！完成名单核对部分后，俩人并没有做任何停歇，就展开了名单上每个名字后头的行踪线索部分核对。这一部分，就不可能像名字核对一样那么一致了。两份口供提供的行踪线索在核对的时候，有完全相同、也有部分相同的、更有完全不同的。当然了，在核对这一部分内容的时候。遇到完全不同的哪一种情况，卫煌和赵近山反而会为之高兴。毕竟这种不同，往往意味着对目标行踪线索更多的掌控。这就好比邻居只会知道你每天大概什么时候出门上班，什么时候买菜回家做饭喂孩子之类的；而同事却知道你什么时候打卡、什么时候离开公司。这种不同的行踪线索只要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完全能够将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一整天的行踪都掌握住。在需要秘密抓捕的时候，只要合适一下资料上的内容、就能以最快速度入手找那个切入口，完全不需要冒着随机应变的风险。所以说、这一部分与其说是在核对，还不如说是再汇总。由于赵近山需要抄录他手中所持名单行踪线索中没有的部分，虽然相比于名单核实，这一部分所需要消耗的时间要多得多。但总共也就五十来号人不到，总会有结束的时候不是！大约就是在凌晨四点半那一会儿，卫煌和赵近山带着最完善的名单及行踪线索，走出了审讯室。顶着陈正奇与张立鹏投过来的关切目光，卫煌就是不直接告诉他们审讯结果如何了，而是将那份经由赵近山的手、涂涂画画出来的审讯记录，直接递到了陈正奇面前：“呐、所有的干货都在这上面了！打印一份给我们，然后上面行踪线索少的由我们俩动手抓捕，但你们得配两个人给我们打下手。我不指望别的，就指望他们能在出现状况的时候，用证件将事情迅速摆平掉。”都没有等卫煌说完呢，陈正奇就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那张纸、与第一时间凑上来的张立鹏飞速浏览起来。跟张立鹏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投注到了那些行踪线索上，陈正奇直接入手的确实名单上陈列名字的数量。给他数完人头之后，立马就皱起了眉头：“有四十七个抓捕目标？这、我们这点入手就算分成五个小组进行抓捕行动，也要十个批次才能做到！就算每次行动耗时三个小时，而且不出现任何延误之类的状况，十次累积下来也是一天多时间了。一个层次的人员大批失联，估计十个小时就该引起警觉了吧？保密性方面，完全没法保证好吗！”得到陈正奇提醒之后，张立鹏立刻抽回了在具体目标行踪上的视线，投注到了长长的名单列表当中，然后蛋疼的表了自己见地：“陈科、且不去说一次抓捕任务三个小时有没有可能！但、中间耗费在转场上的时间怎么算？没两天时间，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所以在时间上面，咱们得要面对难以逾越的障碍！而时间跨度一延长，保密性也就无从谈起了！这个任务，除非大幅度增加抓捕力量，将抓捕目标分派下去之后同时行动！要不然，时间与保密性之间就会形成一个死循环！”“这个提议好，加大抓捕力量、一次性解决问题！到时候，咱们都省时省事省心了！”卫煌挤眉弄眼说完这句话后，突然画风一变，正色道：“可我就想问你，你们局里行动科有那么多人吗？没有对吧？那么如何解决人手不足这个问题呢？总不能找武警部队战士或者警察来帮忙吧？是，如果我唐老大去找他们的话，一定能拉到足够的人手来。可万一这里头有他们的卧底呢？得、保密性就突然流产了！到时候打草惊蛇，好吗、乐子就大了，而咱们还是罪魁祸！那时候，我一定会说，这个主意识张科长出的！”赵近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说：“快拉倒吧，连你都能考虑到的问题，以为唐老大考虑不到？有办法就说办法，贫嘴有个卵用？”他真心没有说是要替张立鹏解围的意思，无非是谈正事的时候看到卫煌又耍宝，有点憋不住。结果他这话，一下子就算是给张立鹏解围了。“办法当然是有的！欧阳家的私人武装力量不是回归了不少吗？抛开那些摆在明面上的，鬼知道水底下还藏着多少。要知道，不论是欧阳家还是赵家，在中海五大世家里头排名都要比司徒家和宫家高的好吗！我们都在这里夜以续日忙成狗了，这个时候、那群家伙还想不出点力？妈蛋、那有这么好的事情！”卫煌此话一出，顿时就让身边三人如同醍醐灌顶、百念通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