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轻羽看见街道两边摆了许多桌子和椅子,吃惊地说:“不是吧?他们就坐在外面吃酒宴?”
“小声点!”邹靖羽训她。
邹轻羽长这么大没有到这些小镇上来过,所以不知道在远离大城市的地方,人们结婚请客是不可能进倾世国际那样的大酒店的。
青云镇也是如此,每一家有红白喜事请客的时候,都几乎请半条街的人,但不可能进什么酒店,都是在家里待客。
家里又没有那么多的桌子,于是附近的街坊邻居都把桌子和凳子借出来,摆放在街道两边。
这样的坝坝宴,在乡下和小镇上习以为常,在城里人的眼里,却别是一种风景。
何凤歌抬手敲她一个栗爆:“这叫坝坝宴,别有情调,在城里想吃都吃不着,你懂不懂?”
邹轻羽被敲疼了,跳起来追着他打:“死鸡仔!我又没逗你,你干吗打我!”
何凤歌一边退让,一边说:“素质!素质!这么多人呢,你大叫大闹,人家还以为我们城里来的都是泼妇。”
邹轻羽果然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端庄一点,不然让这些小镇上的人笑话,于是她狠狠瞪何凤歌一眼,昂挺胸,努力做出端庄的姿态,惹得南宫叶玫暗暗笑。
欧阳鸿飞和陆青荷迎出来,一群人便提着酒酒菜菜进厨房忙去了。
主要是几个男人在忙,女人们则由陆青荷带着出去欣赏小镇的风景去了。
等她们走一圈回来,晚宴就要开始了,乡邻们都是热心肠人,男人们帮着安顿客人,女人们帮着把厨房的菜端上桌。
菜上齐了,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人们赞不绝口:“我还以为城里人什么也不会做,没想到做得这一手好菜,比我们镇最大的那家饭店的厨师做得还好看好吃。”
厉战飞一行人被作为贵客,安顿在屋里,因为人多,所以分成了两桌,陆父还安排了两个出外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以主人的身份陪酒。
另外两桌是老年人,老年人不断过来向他们敬酒,他们也只好过去向老年人回敬。
作为新郎新娘,欧阳鸿飞和陆青荷自然要挨桌敬酒,敬了一圈才过来和厉战飞他们坐在一块儿吃,两桌老年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讲这小镇的风土人情,也讲趣闻逸事。对这群城里来的年轻人来说,老年人讲农村的事还挺有意思,那些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在报纸和电脑上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乡村野史,就如天方夜谭一般强烈地吸
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一个个听得兴致勃勃。
原本对农村抱有成见的邹轻羽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一些疑问,老年人也很有耐心地解答,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才结束。
客人们散了后,陆父陆母请大家上楼休息。
厉战飞说:“伯父,您们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去休息吧,我们难得来乡下看看,再玩会儿。”
陆父说:“那你们在屋里玩吧,外面冷,我把车子守着。”
“不用守,”南宫叶玫说:“锁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