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哈地一声笑出来,又慌忙压低声音,咯咯低笑着说:“我们婚都结了,就算我爸看不上你,也没办法了啊。”
“虽然结了婚,我也不能让他看不上我,必须要让他很喜欢我,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表现。”
“难怪你争着进厨房。”
“对,只要抓住了他们的胃,就抓住了他们的心。”
南宫叶玫笑得乐不可支:“那你弄好吃一点,顺便也抓抓我的胃。”
“我不抓你的胃,你也跑不掉。”
南宫叶玫翻了他一个白眼,又笑起来。
“别只顾着笑,赶紧帮忙。”
“我做什么?”
“剥蒜、择葱、洗芹菜、香菜……”厉战飞说了一堆,同时他忙着杀鱼:“今晚煮鲜鱼火锅。”
南宫叶玫挽起袖子忙起来。
客厅里,祁玉峰一边摆棋一边问:“你把叶玫她妈妈的事都跟她说了?”
“说了,”祁玉成点头:“她在红枣墓前哭了。”
祁玉峰的手停了停,又放下一颗棋子,说:“真没想到,终生未婚的你竟然有这么大一个闺女,你赚了。”
祁玉成点头:“是,当我得知红枣居然用那种方式偷偷为我生了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的心情难以形容。”
“是啊,她还怀得很艰苦,花了几年才受孕成功,可还差点没有保住。”
“多亏了嫂子,”祁玉成想到这事还很难过:“早知道红枣这么坚持,那时候我就不应该跟她分手。”
“是啊,”祁玉峰也摇头:“你如果和她结了婚,可以把她调到部队医院来,她也不至于出事了。”
祁玉成半晌没说话,他现在心里也深感后悔,如果他娶了叶红枣,把她调到部队医院,可以和嫂子作伴,嫂子也不会和她同时遇害了。
只是那时候他哪里知道,黑川会如此丧心病狂呢?
祁玉峰知道他难过,又转移话题:“来,来,我们兄弟俩几年没下棋了,今天难得有人做饭,我们来杀个痛快。”
于是两个人你“马走斜日”,他“炮打三番”地厮杀起来。
两个人都是高手,一个小时过去了,厉战飞的火锅已经煮得差不多了,他们一盘棋还没有下完。
南宫叶玫说:“爸,伯伯,饭好了,先吃饭吧。”
祁玉峰头也不抬地说:“下完再吃。”厉战飞只好先把火关了出来观战,俗话说,旁观者清,他看了一会儿,现祁玉峰这边有一个极不明显的漏洞,但祁玉成还没有现,如果祁玉成这一步踩对就赢了,如
果走错了,祁玉峰下一步就会补上那个漏洞,那他们这场拉锯战会继续下去,这顿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了。
眼看祁玉成手里的棋子就要落下去了,厉战飞突然咳嗽了一声,又假装无意识地清了清嗓子。
高手对决,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警惕,祁玉成自然也注意到了厉战飞这声咳嗽,他手里的棋子迟迟不往下落。
“怎么了?”祁玉峰问:“要认输?”
祁玉成把棋盘扫了一遍,终于现了那个漏洞,手里的棋子稳稳地落下:“你输了。”
祁玉峰定晴一看,这一着下去,他的将居然被四面八方拦死了,没办法突围。
“哼!两翁婿联手算计我!”他抬头瞪厉战飞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
南宫叶玫莫名其妙地说:“伯伯,战飞没说话啊!”
祁玉成哈哈大笑。厉战飞尴尬地:“吃饭了,我去把鱼片下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