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枣点头说:“你做什么,我都跟着你。”
次日早上,两个人退了房出去吃饭,到了南大街,叶红枣和假深秋蝴蝶走散了。
她找了一圈没有找着,于是借了手机给深秋蝴蝶打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那边接电话的当然是真的深秋蝴蝶,他因为不确定这个陌生的号码是不是叶红枣打的,先“喂”了一声。
叶红枣忙说:“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了。”
深秋蝴蝶反问:“你在哪里?”
“我就在南大街……”
她刚说了这几个字,手机忽然被人拿走了,她抬头看见深秋蝴蝶就在眼前。
他挂断电话,笑着说:“豆尖儿,你怎么这么笨?我就在你背后,你居然没有看见我。”
叶红枣看见他的手里的确拿着手机,以为就是他接的,没有产生怀疑。
她不知道的是,她和假的深秋蝴蝶一离开,那个借给她手机的人就被打死了,手机自然也关了机,导致真的深秋蝴蝶没有办法再联系她。
但后来她慢慢对这个深秋蝴蝶产生了怀疑。
按理说,深秋蝴蝶知道身份已经暴露,没有必要再在她面前伪装,一定会改口叫豆姨。
但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个人从来没有叫过她豆姨,而一直叫豆尖儿。
叶红枣对男人产生怀疑以后,才意识到她那天打的电话,是真正的深秋蝴蝶接的,不由十分焦虑,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危险。
她想再给他打电话,可是假的深秋蝴蝶把她跟得很紧,她没有机会借别人的手机用。
叶红枣也不敢用酒店客房的电话打给深秋蝴蝶,万一这电话被安装了窃听装置,她一打电话就会被窃听,那些人知道她对假的深秋蝴蝶产生了怀疑,她就危险了。
这些防范措施都是以前深秋蝴蝶告诉她的,所以她不动声色地跟着假深秋蝴蝶走,表面上很听话,服从对方的一切安排,但暗地里,她努力想和真的深秋蝴蝶取得联系。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感觉深秋蝴蝶就在她的附近,但白天他们没有机会接近,晚上她住的宾馆楼层基本上都在四、五楼,房外可能有人监视,后面窗户太高,深秋蝴蝶
不容易进来。
冒牌货每天带着她住在不同的宾馆里,今天在这家宾馆住下后,她寻思要换到低层或者高层去,这样深秋蝴蝶才能进来。
但要破坏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才能找到借口换房间,于是她把房间里的电器挨着乱弄,结果忙了很久都不行。
她急得拿着空调遥控器胡乱按,不知道过了多久,空调停止了工作,再怎么按都没有反应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乱按遥控器弄坏的,反正她有理由换房间了。
不过时间还早,房间还多,一般客人都不愿意住低层或者顶层,所以她决定等到深夜,中间几层都住满了再说。
没有空调的房间十分闷热,不一会儿,叶红枣就热得大汗淋漓,只有到窗边吹风散热。
熬到深夜,她估计中间几层客房都住满了,于是开门出去找服务员。
实际上,她知道房里有电话,之所以开门出去,也是想试探倒底有没有人监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