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一边往后退,一边举枪向空中开了几枪,大喊:“军队打来啦!军队打来啦!”
死神看着玛丽.琼说:“你不是G国军方的卧底吗?现在正是你为你的祖国献身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跑?”
厉战飞皱眉问:“她是卧底?”
“她自己说的。”
玛丽.琼镇静下来,说:“自古以来,兵匪势不两立,我是军方的卧底,但我不想不明不白死在他们手里!”
数百人噼里啪啦跑了过来,个个荷枪实弹。
路扬问:“长,我们现在要起飞吗?”
死神摇头:“我们看看玛丽.琼到底在怕谁。”
数百人把直升机团团围住,喝令飞机上的人马上下来。
厉战飞打开直升机舱门,把玛丽.琼挡在前面,说:“叫你们的负责人出来,不然就给你们的爵爷收尸!”
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路扬看向那个人,不由大吃一惊……
*
陷坑里。
摸着迟小童湿透了的单衣,深秋蝴蝶很为难。
现在,除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内衣可以给迟小童换了。
难道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换给迟小童吗?
可是,他又觉得,虽然这衣服他白天才换上,但毕竟是他穿过的,脱下来不洗就交给一个姑娘穿,不太好。
但不给她穿又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只穿着一件大衣,里面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吧?
现在天黑看不见,还觉得没什么,等明天天亮了,他都不敢想她身上是什么样子。
犹豫再三后,深秋蝴蝶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内衣换给迟小童,反正他是男人,不穿内衣也无伤大雅。
只是要脱掉她的内衣,再穿上他的,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迟小童没有精神站立,不断偏偏倒倒,深秋蝴蝶一只手扶着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来脱衣服、穿衣服,还要拿着两件大衣,又看不见,只能摸索着脱和穿。
他把牙齿都用上来叨着两件大衣,才给迟小童穿好了衣服,还累出了一身大汗,觉得比打一场仗还累。
准确地说,他这不是累的,而是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下午看见迟小童换衣服,他就有一种不敢面对她的负罪感,现在还亲自帮她换衣服,他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了。
虽然没有人教过他礼义廉耻这样的道理,但和孤狼几年的接触让他受益匪浅,他把孤狼视为父亲、兄长,孤狼的一切言行都影响着他。
这样的言传身教比课本上的教条式教育对他的影响更大更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