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跑过去托住苏拉麻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莹润的白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碗,用手捏住苏拉麻姑的颌骨,轻轻地展开对方贝齿。?乐?文?小说 .. co
那粒略带药香味的朱红药丸,带着别样的冰凉,涌进苏拉麻姑的喉管。
"这是什么药?"康熙轻声问,"要不要用些温水帮着吞服?"
"皇上吞服次药却不可饮水的,这药丸忌水。"赫舍里轻声说,康熙点点头,而后帮赫舍里托住苏拉麻姑的身子,笑道:"那就且听你的。"
"皇上,臣妾这药是个江湖朋友送给臣妾的,所以皇上还要太医给苏常在好好地看看。"赫舍里笑道。
苏拉麻姑抬起头说:"皇后主子,您实在不该救奴婢,奴婢不想活了,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我只有死了,老祖宗才会安心。"
康熙苦笑着说:"绿珠,你扶皇后主子回去歇着吧,这案子就交给索额图会同大理寺审理,康亲王杰书涉嫌,故意制造文字~狱,残害文人墨客,特罢黜一切职务,回府修养,在休养期间,要随时接受,大理寺的盘查,如势权而骄,不肯听从大理寺的审判,那么朕会直接让刑部押你入天牢。都跪安吧。"
康熙说完,索额图、于世龙与康亲王杰书一同离宫。
"臣,谨遵上谕。"康亲王低声应道。这一局,他可以说输得很惨,不只惨而且葬送了自己手上所有的筹码。
……
坤宁宫中一片寂静,那轻盈的雪无声的落在一双白的盈亮的掌中,那双手白的就好像最美细腻的预示,手的线条柔美中带着几分骨感,预示着主人性格的坚强。
女子的身子在飞雪中炫舞着就好像一只翩然欲飞的蝶,那灵动柔美的舞姿,飘逸之极,她的双手宛若莲花,在空集中十指尖尖婉约灵动的勾勒出之极的媚。
康熙慌了一下神,就见富察锦儿突然间慌乱的跪下说:“奴婢给皇上请安。”
“你怎么在这里?皇后把你接回来的?”康熙苦笑了一下问,前阵子华妃还在跟老祖宗闹,说什么皇后把富察氏不知送到哪里去了,她怎的好端端的在这里,那么华妃又为何如此言语呢,按理说华妃并非一个爱挑拨是非之人。
“回皇上,皇贵妃要把奴婢杀死,可是皇后主子一直不肯批注,皇后不批注,宗人府的人也不敢用重刑,只是折磨奴婢。让奴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富察锦儿苦笑道。她一身淡粉色小袄裹身,外披白色狐裘披风,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显得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纪,皇后居然一力的抱住了她,即便她风华无限,可能成为日后于皇后争宠的人,她就那么看得开,真把自己当管家了?
康熙冷然一笑,双手抱起富查氏,他看见皇后就站在门口,他要看她们如何对应,锦儿面色一变,她自然很想得宠,可是皇后主子怀有身孕,皇上不该如此孟浪,于是她悄声说:“皇上,今儿个臣妾落红了,怕是不能伺候皇上。”
“你居然敢欺君,你真是不知死活,朕今晚就要你,禁宫的册子写明你上一次落红十月初,即便晚上几天,月末也不会落红,你居然敢拒绝朕你真是胆大包天。”康熙冷声说,不知为何他总希望在皇后心里,他这个皇帝的分量可以重一些,哪怕皇后为了他去害别的女人,也好过她这种对主子的爱,他甚至怀疑皇后对他根本不是男女之情,男女之情都会有妒忌的,只要有男人多看皇后一眼,他都会妒忌的想要杀了那个人,可是皇后却可以把他让给随便一个女人。
“主子,您累了吧,早些休息吧,太医跟奴婢说,你得身子没事,可是动了一点胎气,您该赶紧的把这安胎药喝了。”绿珠笑道。身后的海珠儿也苦笑着说:“主子娘娘,赶紧喝药吧。”
“嗯,给我准备一些酸甜杏子,把药端过来吧。”赫舍里微微苦笑,心中明白过去的均都过去了,可是当爱没了颜色,生活不再有意义,明天依然会如期降临。
“主子,小心烫。”绿珠端着一个红色的朱漆盒子过来,海珠儿轻轻地扶着赫舍里,坤宁宫很暗,赫舍里看着边上站着的宫女轻声问:“怎么不掌灯?”
那宫女慌张的跪下,伸手就开始掌嘴,一边打一般说:“主子娘娘饶命,主子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糊涂,请主子娘娘责罚……”
赫舍里苦笑:难道这就是皇权的威仪,也许做了皇后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
她自嘲一笑,随后说:“你起来吧,我只是觉得四周黑漆漆的,想要亮堂一些,没别的意思,你总该明白吧?”
“奴婢这就去掌灯。”这十三四岁的小宫女,站起来跑着去掌灯,险些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