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诚忘了三叔的警告,抬头看到河灯是从前头一户大庄子背后的河里飘出的。
李大诚好奇,一时看得出神,竟忘了走路,
当他想起来还要赶路时,
却胆寒现,一直搀扶着他走路的三叔不见了。
李大诚着急,刚刚还和他在一起的三叔怎么说不见了不见了,他连忙想要寻找,可受伤的腿刚落地,人就痛得牙关紧咬,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冷汗。
“三,三叔……”
“三叔你别吓我了,我一个人害怕……”
痛得头冒冷汗的李大诚,站在原地焦急喊着三叔,可因为害怕又不敢出太大声响,越是找不到人就越着急,后背生气寒气,感到毛骨悚然。
李大诚想不明白,三叔这么个大活人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心急的他,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枯枝,一边忍着疼痛,一边一瘸一拐的寻找起消失的三叔。
夜深人静,空空荡荡的村子里一片冷清,没有听到三叔的脚步声。
李大诚一瘸一拐,夜深人静就他一个人的空村里,越走越是腿肚子抖,两边一排排毫无生气的黑漆漆民房,总感觉阴气森森。
“三叔,三叔……”李大诚一遍遍低声呼唤着三叔。
不知道这村子已有多久没来人,地上都是各种枯枝、落叶,靠近河流的地方还有滑腻腻的青苔,李大诚不敢太靠近河流那边,怕又摔倒了。
不知不觉,李大诚找到了那户大庄子的门前,要想继续往前走,他就必须要经过大庄子。李大诚原本是想匆匆过去,可他现,大庄子的门开着一条门缝,门缝不大也就刚好够一个人过去。
李大诚一愣。
那门缝的宽度,好像刚好够三叔一个人过去。
李大诚先在原地犹豫了下,他想到了平时三叔对自己的照顾,这次也是三叔主动帮他找牛,就连他腿摔伤时三叔也始终不离不弃,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那不是跟忘恩负义的畜生没什么区别了,做人要讲良心。李大诚一咬牙,心头一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三叔,不管三叔有没有进入了这户人家,现在没有头绪没有线索,也就这户人家的门开着最可疑了。
李大诚拄着树枝拐杖,一瘸一拐走近大门,李大诚先是是站在门外朝里面小心轻喊几句三叔,两眼与耳朵时刻注意着门后动静,可门后什么声音也没有,静悄悄,就和这个空村一样诡异安静。
李大诚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用力一推那已经陈旧破败不堪的木门。
手按在门上,手感很粗糙,门表面风化很严重,李大诚尝试用力一推,第一下居然没有推动,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门,不想让他开门,李大诚明显感觉到门后有一股力量朝他方向推了下门,不让他开门。
这肯定是我的错觉,汗水大颗大颗的渗出,呼吸也开始紊乱急促起来,李大诚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心跳如打鼓的心脏冷静下来,然后有些迟疑的再次轻推了下门。
这一次那种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门的感觉没有了,吱嘎…木门这次被他轻轻就推开了。
门后是个很空旷的冷清大院子,门后并没有三叔的人影,反倒是院子里挂着许多白绫和白纸灯笼。
白纸灯笼上写着“祭奠”两字。
这里不是没有人的空村吗,这是有人在摆灵堂?今晚邪门的事一件接一件,李大诚感觉心中越来越没底,而这时,急着找三叔的李大诚,手电筒往院子后的正堂方向一照,光束透过窗户,看到窗后似乎坐着个人,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个人,李大诚心里毛,拿着手电筒的手一哆嗦,人吓得赶忙压下手电筒不敢再照那人。
“三,三叔…三叔…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