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建安骑着村民的摩托车,正带着后座的李泗水,夺命狂奔。
两人很快来到那处山路坍塌的地段,扔下摩托车后,两人手脚并用的在一块块岩石间攀爬,水路走不通,这是唯一出山的路了。
“建,建安哥,这…这次死人从黄河底下走出,新娘真的是来害…我们村子?害我爸妈的吗!可建安哥和永达叔明明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李泗水两眼悲伤通红,泪水一直在止不住的流,他因为有脚伤在,爬的速度并不快,落在后面。
黄建安爬在前头:“我问过张神婆,张神婆不想招惹河神,没有明说,只是隐晦说,这场婚我不应该逃的,我这一逃断了最后的一线生机……”
李泗水还沉浸在丧亲之痛,声音哽咽:“张神婆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新娘这次从黄河水里上岸,是来报恩,保护建安哥和大家的吗?”
黄建安沉默没回答。
张神婆已经死了,或许再没有人能知道真实情况。
就在两人打着手电筒,艰难攀爬着,时不时有乱石滚落时,忽然,离李泗水背后很远处居然传来石子滚落声音,李泗水身体一僵,慌忙转身拿手电筒去照身后,并呼吸急促大喊是谁?
结果,李泗水头皮麻看到,他身后原本空荡无人的乱石堆里,居然也有个黑色人影在爬动。那黑色人影离近后一看,李泗水眼里露出惊恐。
那人居然是黄建安!
在他面前出现了两个黄建安!
“李泗水,你前面那个黄建安是假的,千万不要跟着他,他是恶鬼假扮的,想把你引到河神那里。我才是真的黄建安,你快点退回来。”身后出现的黄建安朝李泗水拼命招手,让他赶紧退回来。
走在最前面的黄建安两眼里满是焦虑和着急,喊道:“李泗水,我才是真的黄建安,后面那个是假的,你不要相信了鬼话,鬼都擅长幻象和欺骗,我们赶紧逃出去,出去了才有活的机会。”
“不,前面的黄建安才是假的。”
“不对,我才是真的黄建安。”
“李泗水,那里根本就不是出山的路,你还在河神的鬼遮眼里,他带你走这么陡峭的路,就是想半路伪装成意外,把你推下山,那里根本就不是出山的路,你跟着他走是永远走不出去的。”
“你,你放屁!我才是黄建安!李泗水,相信我,我是永远都不会害你的建安哥!”
此时的李泗水夹在真假两个黄建安之间,身体在黑夜里越来越冷,他恐惧看着前后两个黄建安,到底该相信哪个人说的话?谁又是说假话的鬼?
“你来回答,我十岁那年,建安哥送了我只木刀,还是木剑?”
李泗水满脸紧张的问身后的黄建安。
“那么久的事早已经不记得了,李泗水,赶紧先退回来,你留在那里太危险了。”身后的黄建安催促李泗水先跟他走。
李泗水咬牙问身前的黄建安:“如果你真是建安哥,有次我爸我妈吵架,我爸负气出走,在建安哥家住了一夜,那你来回答,那年的事生在我几岁?”
前头的黄建安马上回答:“是七岁,那一年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你月份小,实际周岁才六周岁,还达不到那个时候上小学的七周岁年龄,你被乡里小学劝了回来。”
李泗水露出喜色,慌忙加快手脚接近前方的黄建安,他十岁那年压根就没有收到过礼物,身后的黄建安才是假的。
慌张逃命间,李泗水偷偷回头一看身后,结果吓得亡魂大冒,身后的假黄建安居然变成了脑袋没了一半,原本消失不见了的赵永达。此时,赵永达两眼绿幽幽盯着他,手脚动作敏捷像壁虎一样的迅速接近。
“别往身后看!快逃!”黄建安急声大喊提醒,可就在这时,李泗水心急逃跑没留意到脚下,手下一滑没抓住岩石,人直接从乱石坡上摔了下去,一路直接往山崖下滚。
“李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