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只眼珠对视上的那一秒,贴在木墙细缝后的眼珠子消失。
然后是响起脚步声和木制椅子的挪动声音。
“这位兄台,在下姓陈,名赤赤,字伊尚么德穿。”
“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方正这次没再离开了,他敲了敲隔间木板,朝隔壁的书生喊道。
可惜的是,对方很含蓄,很腼腆,很内向。
并不做回答。
除了一开始的脚步声和椅子挪动声外,隔壁的考间一直很安静。
“看来兄台是个内向腼腆的人,但没关系,其实我跟兄台一样,大家都是内向腼腆性格,我猜兄弟的名字应该是叫瞄人缝吧?”
“兄台不说话,是因为我猜错了吗?露小缝?瞧缝?盯裆猫?”
“咦,兄弟还是不说话,难道我全都猜错了吗?”
就在方正说话之际,有几声喝声在科举考场响起。
“是谁人在大声喧哗?”
急促脚步声传来,只见先前经过这边的那几名监考官,突兀出现在附近,就像是一直就蹲守在附近一样。
监考官从方正所在的“丁未”考间走过去,然后粗暴抓出某间考间的书生,咔嚓!
人头落地!
血溅五步!
然后那几名监考官转身离去,丢下一具血泊中的尸体,也不知是不是杀鸡儆猴,警告给其他考生看的?
看着这杀伐果断的一幕,方正愣了下。
这到底是科举考场?
还是森罗地狱?
古人就这么没人权的吗?
方正在心里,为无辜躺枪的书生,默哀0.1秒,兄弟反正你都已经死过一次,是死人了,也不怕再死这一次……
科举考场里的其他考生,似是对于这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居然没有一人抬眼去看一眼地上的考生尸体。
没有一人露出怜悯或同病相怜之情。
方正这下倒是老实了许多,没再骚扰隔壁的书生了。
只是,没过几分钟,沙沙沙,沙沙沙……
那种被一双眼睛偷窥的感觉,再次盯上方正。
方正现,考间的木制格挡板上,居然又多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细缝。若非他有了先前的经验,有可能还现不了。
方正趴到新的木板细缝前,跟细缝后的一只眼珠子对视上,然后眼珠子马上移开,消失,只剩下隔壁考间的黑乎乎空间。
接下来,就像是陷入无限怪循环一样。
方正每现一个新细缝,隔壁的考生就会重新在木板上,挖出一个新的小缝。
还不到两个小时。
考间木板上就已经被挖出密密麻麻的小细缝。
方正终于不胜其烦。
他见隔壁的书生,除了一味偷窥,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在最后一次书生偷窥他时,方正这次不再跟隔壁书生对视,魔猿指间有蓝色电弧分裂,炸起。
兹啦一声!
一条蓝色电蛇钻入小细缝,戳爆了木板背后的眼球。
一缕普通魂气,飘飞而起,极快的破空而去,被外界的人皮经文吸摄了去。
方正目光微喜。
想不到还有这效果。
就在方正心头微喜时,有一声轻微异响,从方正背后响起,可当方正转头寻找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就在方正低头时,他看到脚下居然有一张小纸条。
原来在另一面木板的底部,或许是因为常年受到雨水浸泡或潮湿侵袭,烂了一截小洞。
那张小纸条正是从他另一位隔壁书生递进来的。
目光带着几许思索神色,方正展开纸条——
诸葛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王安石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
“???”
方正完全懵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