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把白茴从花圃中提了出来,这段狭窄的花圃本就是为了隔离桥洞,避免行人不小心掉下去而已,白茴的头和肩膀已经伸了出来,空荡荡的悬着,双手双脚张开乱抓,看着下边的桥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应该是从你在银行里取钱就盯上了。”刘长安轻轻地拍了拍白茴沾了些草叶子的小脸蛋,“你是花瓶吗?花瓶也要长得好看一些才能成为一件有前途的职业啊。你看你不仅长得一般,脑子也不好使,还老是要往脑袋里装水,刚才我要是不抓住你,你掉下去,一脑袋咣当一下,说不定能放点水出来,哗哗的流,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一般的壮观,引起了郡沙市的排水系统问题,导致舆论批驳,民怨沸腾。我能去举报这都是你脑子里的水吗?”
白茴愣愣地瞪着刘长安,白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损过,她还长得不好看?至少……至少除了刘长安的所有人都说她是可爱的美少女。不过这时候她也没那心情和淡定自若地谈笑风生的刘长安计较,紧紧地抓住胸口想要让自己砰砰跳的心脏缓下来。
“这……这两个人……他们……他们盯我这么……这么久了?”白茴又结巴了,想想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找机会抢劫,说不定可能还要劫个色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那么可爱又胸大,坏人控制不住邪念太正常了,太可怕了。
“在星巴克里也没有这两个人啊,除了在银行就留意上的,怎么会知道你包里有钱?”
“那……那他们肯定也是在银行里……银行里看到的,他们他们在银行里会会会被监控拍到,还还来抢我,肯定很很很快就会被抓……他们他们想不到吗?”白茴探头过去吃惊地看了看桥洞下面。
“如果每个人做事情都能够准确地把握风险,理智的控制自己,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刘长安摇了摇头。
刘长安说的总是很有道理,白茴心有余悸,自己原来要打车走,这两个人肯定也会跟着自己,自己家那段下车以后还要走一段路,估计那时候自己就会被抢了,不敢想象。
白茴紧张的呼吸着,一松一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配合着自己喘息出气的节奏。
“愚蠢的女人。”刘长安啧啧感叹,“虚荣没什么,因为虚荣把命都搭上了……不过按照田园女权的思维方式和追责态度来看,错的当然是两个劫匪,你没错的,这是你权力和自由。嗯,我也这么认为。”
“这两个人,你这么丢下去,你不会有事吧?”白茴对刘长安的讥讽充耳不闻,她多多少少已经习惯了,更何况现在正是她羞愧后怕的时候,也没那底气来反驳刘长安,只好通过担心他来转移话题,对,就是这样而已。
“第一种情况,两个人都死了,那没什么问题,毕竟这里摄像头都没有。第二种情况,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活着,那么活着的那个人一定会逃跑,他不会去举证自己和队友是去抢劫,然后被人从桥洞上丢下去死了一个,死人自然会被认为是从上边失足掉落。第三种情况,两个人都没死,那更没什么问题了。”刘长安毫不在意地说道。
白茴急忙又抓着刘长安,自己趴过去探头看了一眼,桥洞下的两个蟊贼都站了起来,看来没有死,白茴顿时愤慨不已,在花圃中一阵抓,把土块枝叶丢了下去打人。
两个蟊贼爬了起来,踉跄着急不可待地去翻栏杆跑了。
一个蟊贼翻过去,被一辆电动车撞了一下,一个翻滚躺在了地上,那电动车吓了一跳,看到那蟊贼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急忙加速跑了。
目睹这一切的白茴紧张地抓着刘长安的手臂。
“按照现行法律法规和责任划分制度,你让这家伙受到了惊吓,导致了事故的生,你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刘长安把她的手掰开,温和地说道,“好了,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不对,你是蚂蚱,我是拿着绳子绑着蚂蚱的人。”